是什么事了。
此时此刻的钟大煓心想:若是我没有预先记起十一年前幽冥山下的事情,那么过会儿便有我吃惊的了。好在我预先记起来了,那么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于我而言,就连虚惊一场都算不上了,因为压根儿就没有惊吓可言。不过,于俞音而言,倒可以算得上是虚惊一场,因为他似乎很怕我知道似的。
想到这儿,钟大煓不禁于心底沾沾自喜起来。而钟大煓之所以如此得意,倒不是因为他预先明了了俞音的真实身份,而是因为他刚刚明了了俞音的真实心意,明了了俞音的心中有他,明了了他在俞音心中的位置很深很深,明了了他在俞音心中的分量很重很重,明了了俞音的心中有多在乎他的想法。
而俞音闻之,却依旧处变不惊、安之若素地反问公孙闲叶道:“瞧你这话问的,我不是百里泽漆还能是谁呢?皇表兄。”
“你不要唤我‘皇表兄’,我公孙闲叶可没有一个堂而皇之、满口谎言的表弟。真不知道你究竟还想欺骗大家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以为天朝太子就那么没见识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声儿究竟是谁吗?虽然生在哪里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但至少我们都是生在这世间的呀!无论是生在天朝,还是生在岐国。”公孙闲叶愈发激动地连连质问俞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