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假乱真、漏洞百出的身份,早早晚晚会被人揭穿的,如何碾压得了你那威望素著的父亲大人呢?更何况,在你们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不好行事。”俞音连连推辞道。
“我们这里?那你又来自哪里呢?”百里流深倍感好奇地询问俞音道。
俞音闻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不小心说走了嘴,于是他赶忙向百里流深解释道:“阿姐,我说的‘你们这里’,就是指虚实堂总堂所在的这座福灵城。至于我来自哪里嘛,反正我不是这福灵城内的人。”
“这句倒是实话。”百里流深表示认同道。
“那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指定二叔继任虚实堂总堂主吧?”百里流深继续猜测着试问俞音道。
“二叔?他不行!他太过软弱。”俞音一口否定百里流深的猜测道。
“二叔他才不软弱呢!”百里流深下意识地为百里濡争辩道。
百里流深之所以下意识地为百里濡争辩,只是因为她从心底里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二叔不好,哪怕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小缺陷,她也不希望别人以此对她的二叔品头论足;而绝非她希望她的二叔继任虚实堂总堂主,相反的是,她的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让她的二叔去蹚那一滩浑水。
当然,百里流深也难免会有她的私心,她的私心便是不愿让她的二叔被更多的琐事缠身。因为一个舒雁就足够让她的二叔忙活的了,就足够让她的二叔忽略她的了。
“当然,我也不否认二叔他骨子里深藏着他的倔强,但至少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很是软弱,很是无力,很是不值得赋予重任,难道不是吗?”俞音连连质问百里流深道。
“是呀,现在的他确实是难堪重任,那你究竟想让我指定谁呀?也没别人了呀!你总不会让我指定我自己吧?那我可事先告诉你呀,我不行,我没那精力,也没那工夫。”百里流深不由分说地对俞音说道。
“知道你忙,阿姐,知道你忙着救人,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你指定你自己。再者说,就算你真的想指定你自己,那我第一个也不能同意呀!因为你非但没那精力,没那工夫,而且你也没那本事呀!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钻研你的医药为好,不是我不看好你,阿姐,而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在医药之外的事情上,你分明就是个白痴。”俞音轻描淡写地抨击百里流深道。
“你才是个白痴呢!我也没说过我想要指定我自己继任虚实堂总堂主啊!你又何必劈头盖脸、深入骨髓地抨击我呢?”百里流深反击并质问俞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