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后来又一犹豫便拖到了现在。说实在的,我还想继续拖,只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二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在我们兄弟面前,你大可以畅所欲言,完全不必如此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郑忠劝说百里濡道。
“其实,我要对你们说的是,我已经打算放弃争夺虚实堂总堂主之位了;准确地说,不是打算,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做虚实堂总堂主了。”百里濡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对郑忠与陈赤开口道。
“为何呢?二爷,你为何不想做这虚实堂总堂主了呢?难道你也打算放弃追寻真相了吗?难道你也不打算为你的堂弟报仇雪恨了吗?”郑忠向百里濡连连发问道。
“是呀,我通通打算放弃了,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所谓的报仇雪恨,不过是默许自己走向罪恶深渊的一个托辞罢了。”百里濡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所以呢?二爷,既然你不打算争权夺位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也不再需要我们兄弟了呢?是不是意味着你也一并放弃我们兄弟了呢?你是不是欲要赶我们走呢?”陈赤亦向百里濡连连发问道。
“怎么会呢?我百里濡又岂会主动放弃你们呢?只不过就算我不赶你们走,失去了使命的你们也会自行离去的。正因为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我才选择一拖再拖。”百里濡诚恳地回应道。
“二爷,你为何一定同我们讲清楚,说明白呢?你为何不就这样一直拖下去呢?”陈赤倍感失落地连连向百里濡发问道。
“因为当我的身上不再具备你们完成任务的价值时,我便不应该继续占有你们的自由。”百里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二爷,你是真心待我们兄弟好,我们兄弟也都明白。即便你已经主动放弃虚实堂总堂主之位了,我们兄弟也不会轻易离开你的。除非是主人他强行召我们回去,如若不然,我们一定会继续待在你的身边,守着你,保护你,以防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伺机伤害你。”陈赤由衷地对百里濡说道。
“我都已经放弃虚实堂总堂主之位了,如何还会有人欲要加害于我呢?”百里濡不予苟同地说道。
“二爷,你这么说,我们就更不放心离开你了。虽然我们知道你放弃了虚实堂总堂主之位,但难保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知道啊!再者说,即便是他们知道了,他们也不一定会随你的放弃而放弃加害你的念头啊!”陈赤向百里濡分析道。
其实,陈赤所言也不尽是托辞,也是夹杂了些许情感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