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撇开个人情绪来看,其实年丽姝是一位分外出色的女子,而且她的出色远不止体现在她优雅端庄的仪态上,更体现在她善良淳朴的心性上。
至于现在的年丽姝为何总会给人留下多余累赘的印象,那是因为她的年纪还小,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她还无法领会舒雁的坚守,以及谷梁声的执着,尽管谷梁声的年纪也不大,但却比年丽姝经历得更为丰富一些。
而年丽姝接下来要走的情感之路,还很长很长,而且少不了要走冤枉路,少不了要心痛甚至于伤心欲绝;但只要她不失本心,幸福迟早会降临到她头上的,因为上天总是眷顾善良的人,总是会给善良的人以善良的安排。
坤乾十六年,二月初一,春分。
天朝福灵城一带,自入春以来,前几日的气温刚刚有所回升,许是因为昨夜刮了一宿大风的缘故,今晨的气温便又迅猛直降。
现如今新岁也过了,正月也出了,原本打算于这一日同郑忠与陈赤讲清楚、说明白的百里濡,实在是找不出理由,再推迟这迟早要到来的一别了。
于是这一日清晨,百里濡一起床便找来了郑忠与陈赤,欲要向他们说个分明。因为他怕晚一刻,自己便又会被内心的情感所左右。
此时此刻,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无妄斋的院子里,百里濡正端坐在一张圆形石桌周围的石凳上,而郑忠与陈赤则隔着石桌站在百里濡的对面。
“二爷,你这么早唤我们兄弟前来,有什么要紧事吗?”郑忠的率先开口打破了清晨院内的沉寂。
“你们先别急,先坐下来吧,我们慢慢说。”百里濡不紧不慢地对郑忠与陈赤说道。
“不用了,二爷,你说吧,我们站着听就行,我们都已经站习惯了。”陈赤大大咧咧地对百里濡说道。
“你们若是不坐下,那我便不说,看我们谁先妥协。”百里濡一如既往地耍小孩子脾气道。
“当然是我们先妥协了,二爷,我们坐下就是了。”陈赤说着,便拉着一旁的郑忠,双双坐在了石桌周围余下的两个石凳上。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二爷。”郑忠对百里濡说道。
其实此刻郑忠与陈赤的心里都明白得很,百里濡一定是有什么非同小可且难以启齿的事情要说。
见郑忠与陈赤已然稳稳当当地落座后,百里濡才言归正传道:“我是有一件事要同你们说,但不是什么要紧事,原本是打算成亲之后的转天便说与你们听的,后来一犹豫便拖到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