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百里渊装傻充愣地连连反问俞音道。
而此时此刻,已然被在座的宾客灌得烂醉如泥的俞音,尽管有心继续反驳质问百里渊,但怎奈脑筋已经转不上劲儿,反应也随之跟不上趟儿了。
而此时此刻的钟大煓见一贯伶牙俐齿、振振有辞的俞音,竟然于言辞间落了下风,心知俞音这是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于是,只见钟大煓完全不顾及堂中众人的目光和碎语,一把架起醉醺醺的俞音,径直出了万象堂,并一路摇摇晃晃地向坐落于后院的鱼泪轩走去,一如一个月前,百里濡与舒雁成亲当日喜宴散去后的情境。
俞音与钟大煓好不容易将就着回到了鱼泪轩,然而,就在钟大煓欲要将怀中的俞音架进房内的时候,时隔一月再度醉得一塌糊涂的俞音,又再度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正房门前的台阶上;而此时此刻一如既往地紧紧搀扶着俞音的钟大煓,自然也再度随之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
刺骨的夜风时不时地吹过,只可惜,非但未能将沉醉的俞音吹醒,反而又使俞音靠在了永远守护在他身边的钟大煓肩头,昏昏欲睡起来。
钟大煓见状,轻轻地将沉睡的俞音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并用手臂护住了俞音的头部,尽力为俞音遮挡着周边不断袭来的冷风,却全然不顾自己那颗早已被夜风刺得生疼的心。
当然,也许刺痛钟大煓内心的,并非夜风;至于究竟是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翌日,坤乾十六年,正月初二。
此时新岁已过,新的一年也已然就此开始。
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无妄斋中,原本打算于这一日同郑忠与陈赤讲清楚、说明白的百里濡,此时此刻却不禁再一次犹豫了。
百里濡心想:眼下刚过完年,还是等到出了正月再说吧!
谁让百里濡天生便是一位性情中人呢?对人对事,总是难免被自己内心的情感所左右,这是百里濡动人之处的同时,也是他的不足之处。
就这样,百里濡将这迟早要到来的一别,又推迟至了二月。
而此时此刻对比下来,年前与年后的福灵金泓水心堡,真可谓是相差甚远。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相比较临近年关的那段时间里,金泓水心堡内喧嚣与热络的氛围;年后金泓水心堡的空气中所充斥的,则显然过于冷清、落寞了些。
过年,过年,想来于福灵金泓水心堡而言,新岁当日,便已经算是过了年了;而此时此刻,则名副其实地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