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那些在前一年与金泓水心百里家有着密切往来的商贾及其家眷,若是全部于转年的新岁当晚前来金泓水心堡赴宴,地方有限的万象堂也无法于同一时容下这么多人;即便金泓水心堡真的腾得出体面的地方于同一时容纳这么多人,人家四方商贾也不一定都愿意于此时前去他家赴宴呢!
因为福灵金泓水心百里家所选择的设宴款待四方商贾的日子,毕竟不是别的什么特殊的日子,而是象征着新年初始新的开始的新岁当晚;而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有哪一家会不想要与自家的家人一起,在自家的家中设宴度过呢?
所以说,每年新岁当晚,也就是此时此刻,能有几家人前来福灵金泓水心堡赴宴,为福灵金泓水心百里家捧场,不至于全然空场,那就算不错的了;更何况,每年即便是只有那么寥寥几家前来金泓水心堡捧场赴宴,拉家带口的他们所携带的老老小小的家眷,也足以令万象堂的整间正堂座无虚席,令盛宴的氛围达到高潮了。
而在今年福灵金泓水心堡新岁盛宴的闲谈其间,无疑多了两个往年所提及不到的话题,那便是去年突然归家的“百里泽漆”与今年即将召开的“虚实大会”;而当“百里泽漆”与“虚实大会”这两个话题,相互碰撞在一起并擦出火花之时,俞音便又要因百里渊那口是心非的作答,而不由得怒火中烧了;只因这相互碰撞所擦出的火花,乃是有关虚实堂总堂主继任者的话题。
席间,当那几位好奇心泛滥且各怀鬼胎的商贾,如同日间随形镜心年家的老爷年景一般,在确定心口不一的百里渊并无连任虚实堂总堂主的念头后,便立时询问百里渊,意欲将虚实堂总堂主之位传与谁。
而百里渊也依旧如同日间回应年景一般,再度照猫画虎甚至于一字未改地回应席间在座的商贾道:“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是要将这虚实堂总堂主之位传与我的独子百里泽漆了。”
而此时此刻的百里渊说着,又不知深浅地扬起手并指了指一旁的俞音;而百里渊的此番回应以及这一举动,无疑于瞬间捅了俞音这个马蜂窝。
于是,只听得俞音借着酒意并当着众位宾客之面,毫无顾忌地连连质问其名义上的父亲百里渊道:“父亲哪,你一再如此肆意地拿我做挡箭牌,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若真的是百里泽漆,你又该如何是好呢?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射得千疮百孔,如同刺猬一般吧?”
“泽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不就是我的亲生儿子百里泽漆吗?为父又几时拿你做挡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