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膏药糊在了俞音右脚上的伤口处,然后熟练地完成了包扎。
“好了,你可以背他走了。”百里流深对一旁的钟大煓说道,继而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切记,七日之内,卧床休息,不许乱动;七日之后,再来我这儿换第二贴膏药。”
“卧床休息!还要七日!那我还不得无聊死呀!”俞音抱怨道。
“那你就单脚跳一辈子吧!”百里流深极为不耐烦地回了俞音一句。
“我卧床!七日就七日。”瞬间便想通了的俞音高声说道。
“小姐,少爷他这骨头还需要多久才能长好呢?”一旁的舒雁向百里流深请教道。
“他若老实的话,三贴膏药二十一日,他便可以尝试着下地走路了。”百里流深回答道。
“二十一日?怎么还要这么久呢?”石榻上的俞音又忍不住抱怨道。
“没事的,俞音,三个月你都坚持过来了,还在乎这二十一日吗?更何况,这二十一日过后,你便能恢复如初,同正常人一般走路了。”钟大煓安慰俞音道。
还别说,钟大煓的这番话对俞音很是受用,俞音从心底感觉到,希望就在眼前了。
然而却不承想,百里流深于瞬间泼冷水道:“脚都萎缩成这样了,一时半会儿恐难同正常人一般行走,好在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钟大煓见俞音原本明悦的神色,在听完百里流深的话之后,瞬间又变得黯淡了。于是他便急忙走到石榻前,对俞音说道:“上来吧,俞音,我们回去。”
钟大煓说着,便又转过身去,半蹲下身子。
熟练地背起俞音的钟大煓,匆匆向百里流深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径直出了幻化居,唯恐百里流深无意间再说出什么刺激俞音的言语。
钟大煓急于离开幻化居,却是出乎了俞音的预料。好在俞音也并未打算在幻化居多做停留,一则碍于舒雁在,不便谈及敏感的话题;再则毕竟是初次与百里流深见面,话题若是扯得太远了,难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一出幻化居的院门,舒雁便安抚俞音道:“少爷,你别放在心上,小姐她一向如此。”
“雁姑姑,难道我阿姐她一向对谁都这么冷淡吗?”俞音试问舒雁道。
“这倒也不是。”舒雁思索着回答道。
“难道还会有例外不成?”俞音顿觉难以置信地追问舒雁道。
“当然会有例外了,濡二爷就是个例外。”舒雁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