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刚搬出的圆凳,朝舒雁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不得不说,尽管钟大煓自幼漂泊于凌乱的江湖,但身为江湖散人的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散漫,且依旧不失谦卑有礼的性情。
待舒雁依照钟大煓的意思落座之后,钟大煓便又从旁对舒雁说道:“舒管家,你且先坐着同俞音说说话,我这就去给你沏茶。哎,对了,这茶叶又放在哪里了呢?”
正当钟大煓东瞧西看地寻找茶叶时,已然落座的舒雁开口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钟公子,你也快些坐下吧。我就说几句话,说完我还要去堡门口迎人呢!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了,说不定此刻人已经在堡门口了呢!再者说,我舒雁就算是管家,那也属于下人哪!在主人面前,下人能有个座位坐,就已经算是殊待了,哪里还敢奢求喝上一盏热茶呢?想来我们也只有站在一旁沏茶的份儿啦!”
“舒管家,你若是不说这话,兴许我便放弃寻找那不知藏在哪里的茶叶了;可现在你既然说了这话了,那不管那茶叶究竟躲到哪里去了,我都非得把它们揪出来不可。你再多等一会儿,舒管家,再多等一会儿就行,我一准把那茶叶给找到,让你喝上一盏热乎乎的茶。”钟大煓信誓旦旦地对舒雁说道。
只见钟大煓说着,便着手翻箱倒柜起来,当然也只限于他所居的外屋。
莫说茶叶这类招待客人的东西,一般不会放在里屋;即便是真的放在里屋了,钟大煓也断然不敢贸然进去翻箱倒柜呀!
要知道,私自进入俞音的屋子,并且乱翻一通,那可真是犯了俞音的大忌啦!
正当钟大煓在外屋里翻茶叶翻得热火朝天之时,不禁觉得好笑的舒雁,急忙制止钟大煓道:“算了吧,钟公子,别找了。方才进院门时,你还说我事无巨细呢!我看你呀,是粗中有细,人好,心比人还要好。至于我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嘛,那只是同你与少爷说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事实上,金泓水心百里家待仆人一向很好的,待我更是如同待自己人一般,我不缺这一口热乎茶喝的!”
原本正蹲在地上翻柜子的钟大煓闻言,瞬间起身向舒雁询求确认道:“舒管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方才你的那番话,真的只是同我和俞音说笑的吗?”
“当然是说笑的了,钟公子,你若不信,大可以仔细观察一下我的气色,你瞧我像是受到苛待的样子吗?”舒雁反问钟大煓道。
一向认实的钟大煓闻之,真的站在原地,仔细观察起舒雁的气色来。由于距离较远,以致于正在观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