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祁尚书动用官家所赐令符起事,必然能挫毁湘王之计,司马公可暗中潜返,私见祁尚书……”
“羿青,你自己也说了,龚信拟的旨,让祁诚呈递福宁殿请官家允夺,要是祁诚不曾背叛,那只余一个可能,就是官家真听信了晏迟的话……”司马权比羿青还要面如死灰。
他之所还相信羿青,是因为羿青如果真已投诚晏迟决心把他置之死地,那么这时又何必实言相告让他知道临安城中的险情?只需要押他回临安,他就只有伏诛于铡刀之下。
司马权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羿青,我信得过你并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可你所献之计,应当也早在晏迟的意料了,我不能回临安,唯今之计,只有在你及你所率亲卫护侍下,避走大理国,大理国主曾与我有数面之缘,而今大理为辽廷属国,我若去投,大理国主当会施以助庇。
我的生机,唯只有求助于辽廷,但我要是直接往投辽国,便坐实了罪名,我虽能苟且偷生,恐怕我之子孙家眷无一能保,好在大理国自来非大卫之敌,之所以向大辽称属臣,也是被逼无奈,大理国主使人与辽主协商,辽主再向卫廷说明我之清白,质疑晏迟挑生这起事案,实乃欲毁辽卫之盟,发生这样的大事,满朝文武便不会再听凭晏迟把控,而官家,哪怕是真听信了晏迟欲弃我司马一门,也会再作思量。”
羿青瞠目结舌。
在他看来,兴国公的应对之计简直愚蠢透顶,大理国已受辽国胁迫,既已向辽主称臣,投往大理哪能摆脱投敌之罪?而辽主和辽太子,目前迫于西夏对大卫的友援,又如何肯为兴国公这么一个走投无路的他国之臣,威逼卫廷?
可是他看兴国公的态度……已经是深惧归朝,难以说服他涉险求生了。
羿青当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因此不愿眼睁睁看着兴国公走向绝路,他只能佯作听令,暗下思忖:而今之计,倒是能护着兴国公先出潼关,却由我暗遣亲信悄返临安,与祁尚书接触,只要祁尚书答应了配合我的计策,助官家脱困,自然就能劝服兴国公归国。
但他当然没有机会了。
羿青所率的一部亲卫中,其实早有晏迟安插的外察卫,当他佯令护兴国公经潼关投大理国时,就已经坐实了私庇罪徒逃亡之罪,而邓州既已征复,榷市虽在,然而辽国一时未及再遣军卫入驻榷市,倒是襄阳公的部卫暂时接管了邓州,襄阳公长子鄂云,奉圣令,追捕朝廷重犯,羿青率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有晏迟所派那人率先发难,振臂一呼,使得使团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