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司马权听闻噩耗,憋出来的也就这又急又怒的四字,而逼视着羿青的眼睛却空洞无神,他是真的已经被这记响雷从天灵盖贯穿了脚底,三魂五魄都被轰得焦黑,发了好一阵呆,才能继续发怒。
“你竟然会听信晏迟这个竖子的话,枉我对你如此信任倚重!!!”
羿青以头抢地,愧疚让他发出了呜咽,但此时他不能再隐瞒他所思所想,当初被晏迟轻易说服的原因了:“卑职有愧,实因卑职清楚公已为沈、金二人说服,与辽国细作串谋意图不利于湘王,那莫为刍对湘王如此忌惮,连辽主辽太子也笃信卫有湘王则他国征夺大卫之计难成,卑职、卑职……无法劝服公以大局为重,与湘王齐心协力对抗敌国,但卑职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为沈炯明等奸徒利用,待大错铸成,悔之不及。”
他是真出于心虚。
他曾随湘王平定叛乱,亲眼目睹了湘王如何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身为武将,他深深折服于湘王这个领将的神机妙算,他无法遏制心中萌生的一个念头——大卫可以没有兴国公,没有任何一个人,但不能没有湘王,有湘王在,大卫才能力挽狂澜免遭亡国之患。
他毕竟是宗室之后,哪怕家族已无王爵,可江山大业,毕竟仍与他攸息相关。
羿青此时面如死灰:“大错已经铸成,卑职并非为了推卸罪责,只据卑职所获讯报,笃定的是沈炯明及金敏当真指使了简氏潜入福宁阁行刺太后,太后之所以未被阴谋所害,是因湘王早已洞悉了沈炯明等奸计,太后现在安然无事,而勤政殿朝会公审,并非官家主持是乃湘王判夺。
卑职以为,官家必定已为湘王兵禁于内廷,唯今之计,也只有谋划着解救官家,公才能免受这场祸事牵连。”
“如果真如你所说,满朝文武均未质疑晏迟的定夺,说明已经被晏迟这竖子震慑,甚至连潘吉、祁诚都已与晏迟沆瀣一气,我若就这样回临安,无异自投罗网!”司马权已经觉得脖子上像被逼上了一把铡刀,森凉的刀锋让他的脖子开始剧痛了:“晏迟所示的罪证,那几封诺书,若真被验证其上指模乃沈炯明、金敏摁印,他一定是使了计,我们从一开始就上当了,我若回临安,难逃叛国通敌的罪惩,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我不回去晏迟就无法证实我的罪行,我的子孙,司马一门才有可能不被诛连。”
“司马公,要若湘王真已将祁尚书笼络,又何必游说卑职阻拦司马公赶回临安呢?虽卑职不知湘王用了什么手段让祁尚书妥协,但卑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