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顿了一顿。
王老夫人心头烛灯那滴油就落在了心尖上,烫得她一个抽搐。
“元紫东竟敢恶人先告状!!!”许是因那一抽搐,烛灯的火苗晃悠悠更旺盛了,王老夫人的蠢劲也是跟怒火成正比的。
“呀,老夫人竟已知这件事故了?”芳期轻笑,态度一点都不惊奇:“应当是正好听马娘子讲的吧,又难怪我听葛世母讲,这件事案,恐怕葛少尹会询审马娘子。”
心头烛灯上无数滴油滴在心尖上,王老夫人抽搐着抽搐着怒火直蹿三丈高:“覃芳期你休以为指使葛时简,就能往洛阳王氏身上泼污水!分明是元紫东呕杀生父、宠妾灭妻,他恶人先告状,葛时简竟敢审问我王氏妇,你们如此妄为,大娘娘这回是必不会饶恕的!!!”
“这事怎么又和大娘娘相关了?”芳期明知故问。
她可是等着马氏进了宫才特意来把事情捅穿了,激怒王老夫人正是为了让她搬出司马芸这座泰山,所以芳期不仅是明知故问,她还微微蹙拢了眉头。
看上去,有点焦急和担忧。
“今日妾身奉大娘娘诏见,往慈宁宫去陪大娘娘闲话,妾身正好也听闻了有御史打算弹劾元郎中这件事故,便将这件事告知了大娘娘,大娘娘勃然大怒,说必告诫官家严惩不孝大罪。”马娘子搭了腔:“王妃可得提醒葛少尹,这件案子大娘娘已有耳闻,葛少尹切莫信元郎中一面之辞。”
“老夫人和马娘子许是没听清我的话,尽管我已经是慢慢的说,结果二位的耳朵还是听错了言辞啊,我何时说元郎中举告了?向临安府举告者乃是元郎中之母。”芳期的眉头这时又平整了,微笑着道:“梁氏起初不肯说实话,也道是婆母冤枉她,只是后来葛少尹审问了梁氏的旧仆,那妇人怕吃刑杖,就招供了,是梁氏让她带着她的小儿去元家,故意惹得王氏犯了癔症。
最让人震惊人的是,那妇人还供出梁氏十年前指使她串通拐子,把王氏所生的庶子拐卖,这才是造成王氏患癔痴之症的根源。
梁氏无从抵赖,不仅认了罪,还把马娘子你供了出来,说你是她的同谋,企图威胁葛少尹不再深究此案,我今日听葛世母讲了,本是不信的,想着问一声老夫人,好弄清楚是不是梁氏血口喷人,狗急跳墙下才利用马娘子对葛少尹进行威胁,却听马娘子这么一说……”
王老夫人和马氏顿时冷汗直淌。
马氏本想着,那元王氏就是个乡下出身的田舍妇,无甚见识,否则当婆母的也不会一再宽容梁氏这样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