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元紫东,放手去办,不孝乃十恶之罪,官家自然明白若不重惩罪徒,那朝廷的礼律纲法全然就如笑话了。”
马氏达到目的,喜滋滋地告辞,她顺路拐去了一趟太师府。
王嘉慧仍住在太师府里,她的父亲王棠连个官位都没了,这些年来都靠王烁一房接济才能生活,只王嘉慧出嫁,置办嫁妆的钱物王烁一时也觉为难,也只能依赖着王老夫人拿覃家的财产丰王氏女的妆奁,马氏倒也心知王老夫人现如今在太师府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所幸的是覃太师在钱财上不曾斤斤计较罢了,为了让王老夫人重新恢复底气,马氏决定把太后对她如何青睐的事添油加醋趁热说给王老夫人知情。
刚讲完,就听芳期来了。
王老夫人本不愿见这个惹人嫌的孙女,却是覃逊亲自带着芳期来的冠春园,王老夫人不见也得见。
“马娘子竟在,这却是赶巧了。”芳期一句话,便阻止了马氏准备告辞的言语。
马氏听“赶巧”二字,心中已经在暗暗叫苦。
太后虽能压制湘王,不过现如今也没办法直接铲除湘王,湘王仍然如日中天,这里又还不是慈宁宫,湘王妃若要寻她的晦气,谁都拦不住,她只能受着,还一个字都不敢反驳,窝囊不窝囊,气苦不气苦?
今天那沾沾自喜的劲头,就像被揭了风罩的烛灯,正遇一起东北风,“扑”地一声就灭成了股青烟。
王老夫人心头的烛灯却被“啪”地点上了怒火。
“听王妃这意思,今日倒是专为了马娘才来的?”王老夫人冷声问。
覃逊把芳期带到这里,屁股没挨榻椅,就转到外头去了——妇人们拌嘴,就有如城门失火的灾殃,必然殃及池鱼,他这把老骨头经不得折腾了,趁着怒火还没有燎原时,赶紧的脚底抹油。
“多少有些干系吧,老夫人别急,听我慢慢地说。”芳期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来,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看着王老夫人:“今日天气甚是凉爽……”
这果然是在慢慢地说。
王老夫人心里的烛灯开始淌油,耳朵却不得不听芳期慢慢说。
“我想请四妹妹、五妹妹一同去西湖赏秋,想着先往葛家,再顺道接了五妹妹很是方便,怎晓得去了葛家才知四妹妹竟诊出了身孕,是不好出外逛玩了,我便和葛世母、彭娘子闲聊了几句,哪知听彭娘子说,葛少尹新接了个官司,是礼部郎中元紫东之母,状告儿媳梁氏忤逆不孝,辱骂翁父,致使翁父被呕亡。”
芳期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