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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不对劲。
“穆郎你在怀疑什么?”天子眉心的蹙痕更深,这已经是愠怒的显征了。
清箫却丝毫不惧:“我听湘王的言下之意,他也有怀疑,淮王妃因养子夭折神智崩溃,覃孺人却更加关心小郡主的安危,再有清凉苑事案发生后,覃孺人往见湘王妃,神色也极其焦灼悲愤,对司马舍人……怨不绝口。”
“两个孩子只隔了一日出世。”羿栩闭目,良久,才冷笑出声。
晏迟能想到有清箫的一番话,羿栩定会疑心大动,他其实并不需要清箫再送来任何确切的消息,这天深夜,他再次替薇儿施了针,与芳期缓缓往清欢里走的时候,夏夜里,只见甬道上映着月色银光,柯叶的影也翊翊在眼下脚前,雀鸟偶尔的一声呢喃,被风送来,抬头看时,满眼的星光烁闪,像极一明一灭的心事。
他突然就有了决心。
他告诉芳期,在他的计划中,羿栩先笃断的一定是调包计,羿栩会知道宫里的太子其实并不是淮王妃所生,这将会成为羿栩的一大罪状,这看似很危险,但其实很安全,这场事故中,死的人只有羿杜。
“我猜到了。”
芳期很冷静。
她伸手拉着晏迟的手,走那条弯弯折折的小径,她现在仍然很信任晏迟,虽然晏迟并未告诉她那么多的细节,但他现在既说了,她就这样认定。
她也抬头看月亮。
想起芳舒回淮王府的那一天,拥抱她时,贴近在她耳边低且沉的说的那句。
我想羿杜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