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着无数人的追捧,他心中自会有所衡量。
既受不得林泉寂寞,有涉足权场的野心,长享这临安城里的尊荣繁华,随心所欲,谁能给他这样的权限,谁能给他这样的优容?荧惑守心的危局,他为何愿意替我消解?这是他的抉择,所以他因为湘王妃的游说,与后族结党,我不介意,有所求的人,才能为我所用。”
清箫内心在哈哈大笑,但脸上却平静得很。
师父真是个鬼才啊,把羿栩的心思拿捏得不要太稳准,所以才敢行使这么大胆的计划,把私心都剖出来摆在台面上,完全不介意羿栩会像不满淮王有所隐瞒一般,对他也耿耿于怀。
想想也是,羿栩视师父,一直是过河拆桥的桥,鸟尽弓藏的弓,兔死狗烹的狗……
不存在任何情分。
一个人,往往介意的是情人的变心,好友的异心,对待工具,是趁手则用不用则弃若担心为他人所用,毁。
不管是弃还是毁,都不会伤筋动骨,心痛神伤。
“官家其实也乐意让皇后教养太子殿下吧?”清箫又问。
羿栩一笑:“皇后的家族,我是不会委以重权的,所以就算皇后对太子有养育之恩,陈氏也休息操纵太子如傀儡,太子现今还年幼,将来够了启蒙之龄,也必是为兴国公教导的,一国之君不能长于妇人之手,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岂能不知?
就连无端也有预料,所以他应当知道我不会介意,且他既然参与了这件事,能肯定的是皇后对太子便不会加害。”
清箫再度沉吟了一阵。
攸地一挑眉:“可是官家,为何淮王妃也放心让皇后抚养太子呢?”
此回,天子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深折,这是他疑惑时的小动作了。
清箫再接再励道:“湘王怀疑覃孺人身边那婢女其实是监视覃孺人,这个人只能是淮王、淮王妃指派了,那定是淮王夫妇二人授意覃孺人利用湘王妃说服湘王,岂不怪异?无论是太后,抑或明贵妃,都是淮王妃的血亲,按说来淮王妃更加放心太子在慈宁殿承欢太后膝下。”
羿栩久久不言。
他的脑子里须臾间掠过了不少事。
孺人覃氏对其子遇害似乎的无动于衷,淮王克制的悲痛之情,兴国公府事案前的清凉苑事案,还有淮王妃,虽说太子遇险,她也入宫控望,尽表关注之情,不过对始作俑者司马修据察并未有任何埋怨,至少不像这回……
听说王府大郎遇难,淮王妃竟直接怒斥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