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权当把饭当药吃吧。”芳期叹了口气。
一连几日,芳舒吃不下几口饭,不靠加了参葺养气的药丸撑着,她早就倒下了,可这哪里是长久之法?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逼着她吃好睡好。
晏迟不便在芳舒暂住的客院久留,替薇儿施了针就离开了,又正好今日清箫来见,他干脆就留了清箫喝了场酒,至傍晚,等芳期也回了清欢里,他才道:“我已经遣人通知了羿杜,他的女儿算是彻底脱险了,羿杜明日应当就会来接覃孺人回去。”
见芳期立时就要发脾气,晏迟忙安抚她:“淮王妃生的儿子夭折了,她哀毁过度,卧床不起,丧仪根本没有女眷可以主持,羿杜尚能遮掩过过去,可覃孺人对‘亲生子’的丧仪不闻不问,居然留在我们家,丧仪上连面都不露,这样的事大不合乎情理,如今司马芸虽然知道了调包一事,羿栩尚且被瞒在鼓里呢,羿杜想不到如此周全,司马修肯定会从旁提醒,今天清箫来,已经知道小郡主转危为安的事,必然会禀报羿栩,羿杜肯定会逼着覃孺人归家。
我知道王妃心里有怨气,为覃孺人打抱不平,但我觉得覃孺人最心系的,无非她一双子女的安危,太子就罢了,有陈皇后护着太后难下毒手,可小郡主若是回淮王府去,司马芸应当不会放过她。
覃孺人答应羿杜继续配合顺从,却可以与羿杜谈判,先将小郡主留在湘王府,在我们家,司马芸才是鞭长莫及,哪怕她恨毒了羿杜要将羿杜的子女斩草除根,也休想再动小郡主毫发。”
芳期情知晏迟的话才是正理,脾气就发不出来了,只郁郁道:“今日点了安神香,才让舒妹妹睡了这些时辰,这会儿子我可不能再让她闹心了,等明日吧,明日我再劝一劝她。”
芳舒却并不需要芳期劝服,次日她终于见了淮王,而且也终于答应回去淮王府。
只是在离开前,流着眼泪将薇儿拜托给了芳期,硬着心肠转身。
这天的太阳有点毒。
芳舒却直盯着那轮毒日。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司马芸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她要亲手杀了司马芸,就算如此都不能消释薇儿无端遭受这场苦痛的恨意,她发誓,一定要让司马芸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