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箫回宫的时候,羿栩正在看来自辽国的奏章,是陪着辛远声屡行职差的副使送回,这个人是兴国公的党徒,虽然也是出使,但职责只有通风报信这一条。
羿栩看完密报,心情还是愉快的。
果然如同晏迟的分析,在西夏王的助攻下,辽主的态度十分易得“通融”,承认了“妄信谗言”的过错,使卫辽之间的本应“稳如磐石”的邦交产生了裂缝,但辽主并没有交待妄信了谁的谗言,就更不说惩罚妄进谗言的人了,辛远声没追究,羿栩也觉得合理的作法是见好就收,现在辽主还在犹豫卫国开出的条件,没有决定要不要把允许辽人自由居住临安的约定一笔勾销。
希望很大。
但其实就算希望不大,羿栩也大不至于感到焦虑就是了,因为他最注重的一点,其实还是卫国国内不会因此事案产生诽责他过于怯弱的质疑,这是燃眉之急,防范对抗辽国大可以徐徐图之。
总之清箫回宫,看见的是羿栩一张轻松的笑脸,纵然满面油光,确比愁眉苦脸的时候较为赏心悦目了,清箫没打问羿栩为了什么开怀,羿栩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些琐事和废话,他看见清箫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的虑事就翻了篇。
“湘王心中确然有疑问,正是因为覃孺人对其子遇害的悲痛几近于无,不过湘王转念一想,覃孺人之子出生未久就已然送至淮王妃居院,虽经十月怀胎之苦,一朝分娩之险,然则并不由她抚养,论及情分来,不如一直养在膝下的小郡主也是情理之中。
又多少,因为湘王妃之故,湘王既视覃孺人为妻妹,无确凿凭据,总不至于就因为疑神疑鬼便于官家面前提出,湘王原本的打算是留心试探一番,只是今日淮王殿下听闻小郡主清醒,亲自将覃孺人接了回去,正好我又问起,湘王经深思熟虑,认为还是不能隐瞒了,才如实细诉。”
清箫这样回应羿栩的询问。
羿栩追问:“无端认为不能再隐瞒,难道说孺人覃氏又有了蹊跷的行迳?”
“倒并非是覃孺人又有什么作为,是淮王,听闻小郡主清醒,到湘王府却并未看女儿一眼,湘王还道,他侧面通过湘王妃探问,湘王妃说覃孺人对于淮王妃抚养其子一事非但没有不满,甚至言早有预料,极少提起此事……说得多的,是淮王妃如何牵挂太子殿下,湘王细询下发现一点蹊跷,说自从荧惑守心之后,覃孺人回回见湘王妃,身边总跟着一个婢女。”
“这有何蹊跷?”
“在那之前,覃孺人与湘王妃说体己话,都会打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