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晏迟是次日回家,听说辛远声回了临安,又主动邀了他来家中喝酒,这晚上几乎不曾痛饮了个通宵达旦,芳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闹醒了,闭着眼跟还没睡意的“酒鬼”有句没句的闲聊,突然听得辛郎君的好事近了,才睁大了眼:“当真?”
“怎么,王妃难道觉得这事是假的?”晏迟撑着头,侧着身,眉弓弯弯。
辛远声有了娶妻的打算,怎么他家王妃竟然怀疑啊?!难不成不满辛远声移情别恋,指望着辛远声终生不娶?!
心里突然就堵得慌。
“这可是件大喜事啊!”芳期脑子里还有些浑沌,没察觉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醋意:“辛郎才回临安,总不会是立时就相中了闺秀淑女,应当是在福建得来的姻缘好运吧?”
晏迟方才觉得心里的郁堵疏通了,伸手点了点芳期的鼻尖:“正如王妃所料,这家伙这趟公差出得不冤,在福建结识了个很投机的士子,被邀请去了家里,竟然又被那家的主母给相中了,那户人家姓朱,在福建很有些名望,是正正经经的书香门第,朱郎君有个妹妹,虽已二九芳龄,却誓称非远见卓识的郎君不嫁。
更加巧合的是,那位朱小娘子还拜读过辛遥之写的劝民安书,虽未曾谋面,竟对辛遥之的才华很是钦敬,她倒也听说过遥之的经遇,全然不介意那些诽传,遥之跟朱小娘子一番见谈后,想着他继续形只影单下去,家中亲长总是不能安心,又确然对朱小娘子及其家人均有好感,故而这回,主动让辛公使媒求亲。”
芳期喜道:“难怪阿辛给我的信中,说想捎些福建土法腌制的猪胆干来,只最好是等十月当年腌制的口感最佳,辛郎君此番回临安未赶上,不过到十月时说不定就能拜托另一人捎带了,阿辛说的这人,肯定便是朱小娘子,想来她定是也见过了,且觉着与咱们都能投机,这可好了,等朱小娘子嫁来临安,我们又多了一位知己。”
“王妃哪有那多闲睱跟知己聚会?”晏迟低头,舔了舔某人那诱人的鼻尖,嘴唇就悬停在近前,他已经用薄荷清露漱了好几遍口,再嚼了枚芸芝香丸,气息里不露些毫酒气了,只有咽腔里的暖意甚是熏人:“有我陪着王妃,王妃难道还会觉得寂寞?我不比别的人情趣多了,王妃何至于心心念念祈着再添一个知己。”
芳期的睡意似乎彻底无影无踪了,她伸手在晏迟腰上掐了一把:“晏郎能陪我对弈,谈天说地,还能陪我聊胭脂水粉,钗环装扮不成?且接下来晏郎还有多少大计要推行,怎有空时时陪着我闲话?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