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丑行秽事了,哪晓得这才过了多久,她居然,居然……我今日来找三姐商量,是想让三姐去告诫高家舅公,三姐,咱们纵容高蓓声留在杏儿弄的话,早晚有一天满临安城的人都晓得她干的丑事,咱们固然不会受她连累,可难免有那些好事之人当面追问起来,让我们怎么承认亲戚家中出了个这样的女儿。”
“世人都知道我跟高家人不和,我去告诫高相公,指不定高相公还会反诬我中伤他们家呢,四妹妹也别管这件事了,只听葛世母的叮嘱,跟高家人划清界限就是,日后要真要有人问到四妹妹跟前,四妹妹就说没听过这事儿,他们要好奇,一心求证,杏儿弄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芳期一点都不想淌高蓓声的浑水,只安慰了芳菲别因为高家人的事背负莫名其妙的羞愧心,送芳菲回去的时候还在劝导:“我这情形,在夫家没个长辈教束,或许还有好事的人会议论我跟高蓓声似的同样不守礼矩,四妹妹跟我可大不一样,满临安城的官眷,都知道葛世母为人最板正,眼睛里容不下沙子,葛世母既认可四妹妹这子媳,四妹妹的品行定然无可挑剔,她们根本就不敢往四妹妹身上泼污水。”
芳菲心里纵然仍是七上八下,可总不能硬逼着芳期插手干预,从湘王府出来顺道回了一趟娘家,再跟周小娘讲了这件事故,周小娘也是连连把高蓓声喊着名儿啐了好几口,才道:“三娘而今贵为亲王妃,她都不怕被人嚼舌头,我看来四娘你也确然不需太担忧。”
“我想来想去,或许还是让阿爹提醒一声高家世翁为好。”
周小娘连忙摆手道:“可莫提这话了,前些时日那程御史弹劾镇江侯,阿郎他也不知从哪里听闻了这件事,还认定程御史明察秋毫,高氏确然是被龚四郎逼迫呢,现在告诉他高氏人在杏儿弄,你父亲是必不肯信的,哪怕就算阿郎亲自去了杏儿弄求证,肯定还会相信高氏虽在杏儿弄但仍然洁身自爱。
且我琢磨着吧,高氏能从无嗔庵脱身,这后头指不定还有人下套,本就和咱们没有干联,且你夫家人已经知道了这事,三娘说得对,你阿家起初不想告诉你,是怕你听闻后难堪,他们既不怪罪,你又何必淌这浑水呢?”
周小娘很明白高、龚两门已然反目,高仁宽是恩将仇报的一方,镇江侯脾性再好也难忍下这口恶气,无嗔庵的姑子,就从没听说过能脱身往杏儿弄的,既然高仁宽不可能再纵容高蓓声败辱他的声誉,那么这件事就定是别的人策划安排了——多半是镇江侯出手报复,这浑水就淌不得。
芳期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