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却一点不着恼,等上了马车,还跟宁姬道:“怎么不躲开,硬吃了个亏?”
“夫人放心吧,那刘氏手上哪有什么力道?且妾身有了准备,其实是躲了一躲的,她那耳光根本就没有扇实在,妾身是寻思着梁子不结大些,岂不坏了夫人的计划?光是几句口角之争,夫人也不能揪着司马尚书和刘氏不放。”宁姬也是满脸的笑,一点不觉气辱。
“辛苦你了。”芳期颔首,才跟宁姬多说几句:“郎主与我因为辛郎君的请托,为的是不让司马极和刘氏不再忌恨薛家,但这事又不能太露了痕迹,免得给薛家招来更大的祸事。所以最稳妥的计策,干脆由我们家和司马极结仇,让他疲于应对,就顾不上再祸害薛家了,今日这一场闹,关系到国师府的体面,所以郎主哪怕是不依不饶,司马极也不会生疑。”
芳期还不准备这么快国师府,直接吩咐车舆驶往韶永厨,又笑着对宁姬道:“我作东,咱们好好吃一顿,又说不定根本不用等三日之后,十个耳光立时就能讨回来了,一阵间咱们就吃着酒等着看乐子吧。”
“那可太好了,妾身既馋韶永厨的美食,又许久不见阿吴心里着实牵挂,正好今日能与她叙叙别情,别管刘氏敢不敢那么嚣张,跟着来讨这十大耳光,妾身的好心情都不会因此败坏。”宁姬喜笑颜开。
芳期也确然知道宁姬和吴姬过去就甚交好,只不过两人的志向却有些不一样,一个打算着自力更生,一个却不想离开金屋苑,她也不愿左右宁姬的想法,只道:“日后你要真想阿吴了,报知徐娘一声,随时都能去韶永厨看望她。”
至于刘氏会不会急着自讨其辱……
芳期心里是有答案的,刘氏固然跋扈,可要不是司马极也是个跋扈的人,断然不会惯纵得姬妾如此气焰嚣张,她刚才离开前跟胡氏放了狠话,却是说给刘氏和那内管事听的,不愁到不了司马极的耳朵里。
一个跋扈狂妄成性的人,哪里忍得下这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