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见司马极,就垂着眼睑投怀送抱地撒娇。
“今日要不是官人让张氏来得及时,妾身可得被那覃氏逼着自掴耳光了,可纵管是没让覃氏得逞,也白白挨了一场嘲笑!官人是不在场,没看见今日那些个夫人们用什么眼光看妾身,尽都觉着妾身被人蹬鼻子上脸的欺辱了,还没手段还以厉害呢,妾身被她们这样小看,今后都没脸做人了。
且那覃氏,临走前还威胁妾身,叫嚣着只要妾身敢出门,她就敢打妾身十个耳光,就算妾身不出门,三日后晏国师也会登门问罪,覃氏这么狂妄,不仅是小看妾身,更是不把官人放在眼里,官人可得为妾身出了这口恶气!”
司马极一听这话,果然大怒:“覃氏还以为是先帝时呢,而今龙椅上已经换了人,晏迟再得官家信重却也越不过我们司马家的人,他敢骑着我们头上耀武扬威?今天我让覃氏妻妾两个毫发无伤地走出我家大门,已经是给足了晏迟脸面了,结果覃氏倒还敢跟我撂硬话!很好,我就看她怎么给那姬妾出气,十倍讨还那一耳光!”
“妾身一日都不想等,必须立时出这口恶气!”
刘氏这才抬起她的大眼睛,既含情脉脉又怒气腾腾,跟司马极的眼睛一对,司马极的怒火反而消了,伸手往刘氏腰上拍了两拍:“行了,你不就是受不得气么?这点小事还值得先拱我的火?你是我的人,天下本就没几个人敢给你气受。”
司马极是想带着刘氏主动登门问罪,自然是要扑空的,晏迟今日故意避开了,芳期又还没回国师府,付英出面指路——既是为女眷家的纠纷,那就请往韶永厨去吧。
“我还道覃氏有多大本事呢,看来也是外强中干,知道今日她的男人不在家,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以为避去韶永厨就是缓兵之计了?走,咱们就往韶永厨去,那里就是她覃氏的地盘,看她胆敢如何。”
司马极哈哈大笑着就去自讨其辱了。
正值春暖花开的时节,西湖边当然是游人如织,韶永厨在门楼外沿街搭起外销的摊铺,除了销售各色杂嚼,也提供如蜜糖脆鸭、绿筠丹衣、姜汁蹄筋等等方便零买的菜品,如今这家食肆的名声可是比清风楼、沈厨、三元楼等等老店也未必不及了,早就并非只有达官贵人才来光顾,只要家境还算过得去的门户,偶尔花耗个半贯、一贯钱,来买上一份、半份外销的菜品,解个小馋的食客也是越来越多,导致门楼外时常排着长龙,热闹非凡。
尚书府的车舆直接停在了门楼之前,原本也不至于引人注目,食客们大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