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这回很干脆地答应了李祖继的挽留。
芳期看完了戏,又跟辛远声寒喧了几句,同西楼居士会合。
姜姨祖没有往七真殿凑热闹,不过在祛罢宫后的那片岭苑,跟辛九郎观赏着道宫的桃梅,直到听辛远声把七真殿的那场对峙简单一说,她才问芳期:“你们今日来这里,就是冲那嶂间散人吧?”
“是。”芳期也不瞒着,笑着承认了。
“这样说,天下必不会发生兵祸了?”姜姨祖毕竟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她虽不关注官场权夺,可当然不会连关系民生疾苦的大事也不关心,事实上当这段时间男色惑主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她与好友之间也偶尔会谈论此事,当然都不希望祸劫果然发生。
“至少卫与西夏之间不会发生兵祸,而卫辽之间,恐怕迟早难免一战。”芳期道。
姜姨祖看着岭苑里已经盛放的小片桃梅,长叹一声:“淮河以北,国都洛阳,已经沦丧,我曾经笃信君帝绝对不会安于江南一隅,忍此大辱,可二十余载转眼过了,这奇耻大辱似乎已经不被皇族记得,一再的和谈,一再的忍让,结果还是不能避免一战么?”
“居士,无端主和,只是出于情势所逼,权衡利弊之忍,他从来清楚卫辽之间难免一战,也从来没有放弃建言官家备战强兵。”辛远声忍不住为晏迟博好感。
芳期对辛远声一笑,很领他的情。
“过去我确然对晏郎心存成见,看来遥之与他相交,并非只因少时情谊,你们两个心怀相同的志向,是同道之人。”姜姨祖点了点头:“三娘,你家夫婿的酒量应比你好吧?”
芳期:……
虽说酒量疑似遭到了嫌弃,不过芳期也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大是惊喜:“没法比,就算象碁,我也是甘拜下风。”
“这样啊,改日就让三郎来西楼居吧,我先领教他的棋艺,再领教他的酒量。”
姜姨祖微笑,拉着芳期的手,走向那片早开的桃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