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以为仰仗着李祖继的暗助,完全不惧败露他是个盗世欺名的半桶水,所以并没有安排伪信众助势,现在没个配合他行骗的人——南宗玉蟾派,毕竟是以修炼内道追求长生主业,绝大多数的道士其实都并不谙习占卜之术,如嶂间散人,他哪怕是会一些挡煞解厄之法,依赖的也都是道家法器,光靠占面起卦,他根本无法卜断他人的祸福吉凶。
可是他能质疑晏迟用己之长胜他之短么?
他可是言之凿凿,卜断出君国殃难的高人。
但现在他一旦答应比试,绝对无法胜出,端的是左右为难。
嶂间散人只恨李祖继临阵倒戈,李祖继现在能全身而退,但他却不能。
唯有硬着头皮诡辩:“其实贫道与晏国师已经不用比试了,贫道能卜出男色惑君,预伏社稷之殃,晏国师总不能罔顾帝陵崩祭庙毁的厄兆,总不能罔顾冬至节当日永和宫遭遇大火的厄兆,贫道能卜社稷之祸,晏国师却未能洞察天机,设法消除社稷之祸,已为失职,今日晏国师冲贫道发难,为的不过是掩示失职及无能。”
“帝陵崩,祭庙毁,遇伏的根本无关社稷之祸,永和宫走水更非什么天灾,天下如今承平,治域未生动/乱,百姓安居乐业,季岁风调雨顺,你却称什么厄患已生,社稷将崩,晏某可就得问问你这玉蟾派的道士了,你究竟卜断是什么殃祸?会造成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永和宫乃先帝为贺卫、夏两国永结盟好兴建,如今失火,预兆的将是两国会生兵祸,西夏必定会兴兵伐卫,烽火一生,社稷就有崩亡之祸,万千百姓为蛮夷奴役,这就是厄兆预示的大祸恶劫。”
“那好,那咱们拭目以待。”晏迟终于达到目的:“嶂间你听好了,还有今日在场的臣民也都听清了,我晏迟,以大卫国师之名,笃定嶂间之言乃是蛊惑人心,卫与西夏之盟好不会生变,西夏使臣不久将访临安,向我卫国君臣再次表达盟好之诚,届时天下万众便当知悉,南宗玉蟾派这个道士所谓的卜断,无非逆臣贼子设计一场阴谋,欲挑卫夏生乱,可奸计已然落空,你们的阴谋已经不能得逞了,卫、夏之间不会有兵乱,嶂间你就苟活些时日吧,到那时,你哪怕是不想赴死,国法也必取你项上人头。”
李祖继见晏迟似要离开,连忙起身:“国师留步,李某对国师早存仰慕,今日好容易有机会当面请教,还望国师能指点一二,李某受益,便能以道门之术助益更多困于殃难的信众。”
这么大一顶高帽子当众往晏迟的头上扣,晏迟自然是不能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