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侧目,冲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他觉得自己脖子上就快被人挂上一张“男宠”的展示牌,他虽然没有收受那些贿赂,但依然拦不住那些趋奉的人,他也无法辩解,因为他并不清白。
但周全仍然摁兵不动,也没有言官公然弹劾他,谏言官家将他治罪。
“不行,不能任由事态这么发展。”羿栩几乎都不放心让周途疏出宫了,但他不可能让周途疏一直留在禁中,他现在能做的事只有遣一支心腹,暗中护卫周途疏的安全,但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周全摁兵不动,羿栩倒先乱了阵脚。
他商量司马修:“召无端入宫吧,我们应当问问他该如何解决此一危局。”
“不可。”司马修立时反对:“二哥还不信我的话?一切风波可都是因为晏迟那回‘国师请见’才发起!这一切都是晏迟的阴谋,现在我们可以先解决了周全,应对目前的危局,但势必不能再中晏迟的奸计了!!!”
“无端所卜,只是荧惑星犯轨,子鼠男引祸,可市间流传的厄兆并未提及荧惑星及子鼠男,而是直接指明了男色惑主!”羿栩心里对晏迟并非没有怀疑,但这怀疑并不坚定。
“二哥啊,如果晏迟的卜断跟后来所谓的厄兆一模一样,那他岂不是坐实了罪行?晏迟这般狡诈,当然不会行为这样的蠢事。二哥你想想,第一个贿交歧生的是高仁宽,高仁宽的孙女可是晏迟的姬妾,高仁宽与晏迟一直就有来往,高仁宽肯定是从晏迟口中,探知了隐情!”司马修再摆出这个证据。
羿栩却笑了。
是苦笑,因为他觉得这个证据更加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