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助”立时就利用上了。
“沂国公叫人送迅来,他们这回往邵州探亲,正巧先夫人的族弟,有送家中子弟来临安求学的想法,沂国公便请了先夫人族弟一家四口来临安长住,今晚才到,那边自是忙乱,所以请郎主与夫人过去见外家亲长。”徐娘因为梅门毕竟是晏迟外家的缘故,所以才不得不来禀知。
“晏永跟黄氏去邵州,目的就是搬座能够压制我们两个的土石岗,这一趟是免不掉的。”晏迟刚才虽然蹙了蹙眉,听闻是这么件事后眉头早就松开了,跟芳期道:“那两人大抵以为我纵着你不敬他们,是因我原本就忌恨着他们曾经对我的虐折,可我对母族的亲长当然得敬重亲睦,也不会允许你在梅家人跟前张狂,要么呢,你从此就得被土石岗压得不能动弹,要么呢,我们两个就会发生争执。”
芳期问:“能被那边夫妻两摆布利用的人,晏郎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她可不想真被一座土石岗压在头顶上,丧失了自由自在的惬意生活。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去捧晏永、黄氏的臭脚,就休想踏进我这国师府一步。”晏迟起身就往外走。
芳期知道晏迟已经没有嫡亲舅舅了。
开封城陷落,晏迟的外祖父一家,因拒绝被辽人掳往上京,满门生殉于那场国难,邵州梅氏一族,于晏迟而言其实都是亡母未出五服的族亲,隔着一层。
芳期追上晏迟的脚步,又听他说:“当年晏永游说阿母离避开封,便是先投往邵州,我那时还是个襁褓小儿,记不得在邵州的经历了,只晓得羿承钧称帝定了临安为行在后,晏永来投时,梅门的族公资助了晏永大笔财帛,所以才有现今的沂国公府,梅族公大抵是有情义的人,只不过他一直被晏永、黄氏蒙蔽,没看穿这两个披着张人皮,却长着狼心狗肺。
这么些年了,邵州梅氏的族人也不见同晏家的人走动,这其中的缘故我也懒得去打听,晏永跟黄氏大抵也搬不来梅族公的近亲,能听他们唆使的,必定是为图利益。你说得对,我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我那时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们也没哪一个冲我伸出过援手。所以这座土石岗你大可以拿铁锹招呼,不用同他们客气。”
芳期明白了,晏迟这话的意思是对那两位素未谋面的“亲长”,虚以委蛇都毫无必要。
——
沂国公府此夜是一片天愁地惨。
白幡应当是早就悬张,晏竣的尸身也不可能一直等着晏永跟黄氏回来才小殓,虽说还没有正式治丧,不过仆妇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