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认同晏国师的提议。
“但要是兄长问起来晏郎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你兄长不会问。”晏迟很有耐心:“覃泽不知道我们两个真实的关系吧?他根本不会诧异我会找人盯着彭子瞻,我这样重视你,一来你跟彭子瞻过去有婚约,再则彭子瞻最终娶的是跟你有仇隙的覃芳姿,我找人盯着彭子瞻是理所当然,覃泽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芳期除了口服心服外再无别的想法了。
“我这头脑,跟晏郎一比起来就像生了铁绣。”芳期很谦虚。
“你是还没习惯。”晏迟意味深长:“时常忘记在世人看来,我们可是恩爱非常的夫妻。”
这还真没形成习惯,尤其是在身边无人不需作态的时候,芳期时常觉得她就跟徐娘、常映似的,跟晏大国师就是主从关系。
咦!晏郎会记得徐娘、常映的生辰么?别说她们,好像连付英的生辰晏郎都一点没有表示。
是了,这还是作态的需要,是了是了,难怪这回晏郎不恼她误下“百年好合”这道猛药呢,肯定这家伙故意误导阿瑗以为他跟我假戏真作了,晏郎心知辛大郎不能在这时就带着阿瑗离开,为免阿瑗仍然为情所困,他才打算下剂猛药,我的那件无心之失,他当然不好再追究了。
说不定晏郎还在欣慰我的神助攻呢,难怪他说我不用受宠若惊。
芳期正想以熟水代酒跟晏迟碰下杯子,再说说感激之情——记着她生辰的事,作态归作态,但晏郎这般关心她的兄长会不会为难,至少也是投桃报李吧,她为阿瑗着想,晏迟就为她的兄长着想,这让她深深觉得受到了尊重,还是跟主从关系不一样的。
水盏刚一举起来,就见晏迟蹙起了眉头。
晏迟是听见了徐娘的脚步声,他当然明白徐娘没有要紧事不会这么晚来清欢里骚扰,就习惯性地蹙了蹙眉,但他还留意见了芳期僵在半空的水盏,冲她摇了摇头:“今晚应当不得清净了。”
芳期有点怀疑晏迟这话似乎是在解释蹙眉并非针对她。
徐娘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噩耗,甚至不是多么十万火急的事,原来晏永跟黄氏在从邵州回程的途中,收到了晏竑差遣家仆急送的书信,得知晏竣身故的消息,今晚上终于是赶回了临安。虽说晏竑当日亲眼目睹晏竣是怎么死的,可那两夫妇当然无法接受晏竣狂症发作想与晏迟同归于尽,结果没害成晏迟自己摔死在灵犀园的事实,只两人也明白他们两个没办法把晏迟叫过去质问,所以把从邵州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