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高仁宽一家都不得好死我心里才觉得畅快,高仁宽既把亲孙女送上门来让我利用,我当然会笑纳,所以经今日之后,在高仁宽死前,我大抵不会再故意折辱高蓓声了,但她要是仍不消停,你不用管我怎么做,大耳刮子扇回去就是了,只要你记得,折辱高蓓声不是最终目的,我们要利用她,打探出高仁宽的底细,他是赵世翁故交不假,可为何要陷害赵叔,又是怎么导致赵叔罹难。”
“我明白了,也会尽力而为。”芳期道。
晏迟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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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蓓声却在暗暗期待着。
沂国公夫妇往邵州前,特意再遣刘氏过来了一趟,高蓓声知晓周皇后即将发作,她笃定芳期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绝对不敢违抗懿令,等卢宫令被安排来国师府,她的禁足令自然取消不说,别说金屋苑的人事,国师府的中馈她都能插得上手。
再等黄夫人回到临安,不出意外的话国师府里就会再添足够慑压覃芳期的人手,环环相扣的计策都落实到位,贱人怎是对手?
这晚上听闻“国师有请”,高蓓声且以为是卢宫令“到位”了。
虽说她入长英堂,并不曾看见卢宫令,但这无关紧要,覃芳期既然妥协,今日就算忍气吞声,也必须当晏迟面前宣告免了她的责罚,且好声好气恳求她,今后齐心协力共掌中馈。一个女人再怎么蛮横,也只能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张狂,殊不见覃芳期连在徐王氏、辛姜氏跟前都只能奉迎谄媚么?更何况面对母仪天下的中宫之主!覃芳期若然没有蠢到家,必然明白开罪皇后必然连累晏郎,晏郎不会再纵容她如此无法无天。
覃芳期要是真这么蠢就好了,如此晏郎就能早日看清她一无是处的真面目。
伎子之女,何德何能掌管堂堂国师府的中馈,怎比得她幼承庭训,未够十岁就能协管家务。
高蓓声这回见礼仍然规规矩矩。
“跪下!”
只不过又挨了一记当头棒喝。
高蓓声慒了一慒,她可不是奴婢,是国师府的孺侧,除拜天地君亲师怎能对他人折膝?!不过她再怎么慒,也听出来喝令的人是晏国师,她的晏郎,论是心里万般委屈痛楚,也只好颤颤兢兢跪下了。
“我那日施你笞罚,看来你心里很不服气啊,支使着沂国夫人,恶状都告去了仁明殿?”
一听这话,高蓓声连忙解释:“阿郎容禀,那日刘夫人过来看望妾身,言称妾身幸得周圣人挂念,当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