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这么做的目的吧?”
芳期其实早就有了猜度,但晏迟不明说,她也没敢追问,这时倒是能够坦言了:“晏郎应当早就在怀疑,翁翁不肯交出莫须有名单,是因为名单之上,有高家。”
“我想不通高仁宽为何陷害赵叔,且高仁宽无非一介地方官员,没有弹劾朝堂重臣的权力,据我调察,高仁宽也确实没有指使任何言官弹劾赵叔,你家翁翁那老狐狸,知道我有的事情还没有察清楚,他才敢以莫须有名单相诱,逼我救下鄂举。但你翁翁若非为了庇护自家亲朋,绝无可能言而无信,他起初想的是让我怀疑你爹,恼怒之余,至多害得你爹丢了官职。
纵然是老狐狸,也保不住子媳蠢如猪,王氏招来了高蓓声,高蓓声一对我献媚,你翁翁情知不妙,立即抛出了丁九山想引开我的注意,但他却不知道,家里出了叛徒,覃三娘你早就告诉我你的翁翁才是指使你愚弄我的人,我没有中计,高仁宽一点不体谅你翁翁的苦心,一门心思还想攀交我。
你翁翁现在大抵也明白,高仁宽他是保不住了,但他仍然不肯说出实情,大抵是……心怀侥幸吧。”
芳期着实汗颜:“唉,翁翁是因太婆的缘故……”
“我要的不仅是高仁宽的命,我要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晏迟道。
“晏郎过去在成都府跟高仁宽有过一面之缘,难道真是出于巧合?”
“巧合。”晏迟颔首:“那回的确是巧合,当年我听闻赵叔满门遭遇不幸,并没有急着赶回临安,我就是想要通过魏王一步步获重,可一时没有机遇,关己之事,就连钟离师如今道行尚且不能卦卜,我当时并没有头绪,心中难免苦闷,把钟离师缠磨得狠了,他才愿意泄露,转机或在成都。
但当年成都一行,我并没有收获,不过现在我有点明白了,高仁宽甚至不像丁九山、程钟南这般其实不关要紧的人,他的恶行,必然是造成赵叔罹难的关键!所以覃三娘,不管你翁翁怎么想,这件事我必须察明白,要发誓会让高仁宽血债血偿。”
芳期一点都不想包庇高仁宽。
她对王老夫人已经不具好感,根本就没想着包庇王老夫人的外家,横竖她现在,便是哪天跟晏迟和离了,也没想着再回娘家仰他人鼻息,她答应过晏迟助他把东平公的敌仇一网打尽,对高家人哪会有妇人之仁。
“高仁宽那老儿,为了富贵,甘心让高蓓声为妾,我当然不认为折辱高蓓声会让高仁宽悲痛,我之所以这般对待高蓓声,一来是她自找的,再则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