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子看法惊人的一致,比如,我们不会真循宗法关联认父母。”
见晏竑似乎如坐针毡,芳期言归正传:“晏四郎怎么证实此事的?”
“我把大表兄,灌醉了……大表兄醉后自来话多,且醒来后还会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是他亲口告诉我真相,三嫂并没有谤陷家母和舅母。而且……”晏竑看了一眼芳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逼迫晏四郎。”芳期淡然道:“晏四郎既已明白令堂对我心怀恶意,今后不必再妄想我与令堂能化干戈为玉帛了,至于外子,他要是甘愿谅解令尊令堂,我绝不会再挑拨离间,可我也当然不会劝外子哪怕一个字,放下旧怨积仇。”
“大表兄已经知道了舅母已死的事。”晏竑突然直言了。
反倒是让芳期一怔。
“应是舅父处理后事时有疏漏,留下了痕迹,大表兄情知是舅父害杀了舅母,但他说……”晏竑似乎越发地羞于启齿,又再犹豫一阵才能继续往下说:“舅母是匪孽,不配为他生母,死就死了,可他又说,舅母曾经跟他说起,家母,我们整个晏家欠舅母一个大人情,所以舅母告诉表兄不用过意不去,晏家怎么报答表兄、表妹都是应该的。”
芳期蹙着眉,晏永和黄夫人竟然会欠涂氏一个大人情?!涂氏只不过一介鬼樊楼的匪孽,当年有如丧家之犬甚至找不到安身之处的涂氏,能给黄夫人多大助益?想来想去,涂氏唯一的价值不就只有过去的匪党?她曾经动用这些人,给黄夫人除去了哪颗绊脚石!
“三嫂,这件事我会继续察究,我现在更加认可了三嫂的看法,三哥幼年罹患狂症的事应当不会那么简单。”晏竑语气突然急促:“我打听出来另一件事,怀疑会给三哥造成创害,这件事,三嫂或可考虑阻止。”
丹枫园现已更名为长夕苑,随着冬寒隆冽,长夕苑的红枫越是灿烂得耀眼,大抵是因为这片浓艳的景光,其实也缓和了江南此季阴湿的气候给人带来的森寒之感,可当芳期听完晏竑那番话,她竟恍觉心口突然长出冰刺一般,遍体都觉阴冷。
她起身,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给晏竑行礼,道声“多谢提醒”。
芳期再次同晏竑会面的事,徐娘不敢相瞒晏迟。
晏迟听后似乎也不觉在意,他并没有追问芳期,他以为芳期会主动告诉他,但芳期在接下来的十多天,提也没有提起晏竑。
有一天晏迟宿在渺一间,夜已深了,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清欢里的正寝和厢房都黑着灯,是合欢阁灯火通明,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