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也不好跑疱厨去烹饪美食,跟他在这花前月下的举杯共酌,黄毛丫头就算对王氏没有丝毫感情,也得顾及她那兄长的心情,事情不能做得太过火。
“往哪儿去呢?是来找我的么?”晏迟喊一声。
芳期一转头,看见花叶后的那张脸,连忙走进花榭:“晏郎今日好雅兴啊,居然独个儿饮酒赏花,咦,这是什么酒,怎么乌漆漆的。”
眼看着芳期对他的酒似乎很有兴趣的模样,晏迟冷冷道:“三蛇酒,有乌梢蛇、大白花蛇、蝮蛇,你够胆喝?”
“这有什么不敢喝的,蛇肉也算美味,上回辛大郎捉了一条蛇,我把蛇肉、一斤生姜、半斤干辣椒,先在锅里一烩,再加高汤焖煮,收汁后洒上点葱花……”
“打住打住,听得见吃不着。”晏迟蹙着眉头,想起今天为了吊唁,晚上一餐美食“鸡飞蛋打”,虽说覃相邸的厨娘手艺也算绝佳了,但今天端上桌的都是素淡的饮食,他现在还哪里听得热辣辣的蛇肉。
芳期看着晏迟的酒吞了口唾沫。
“这酒你不能喝。”
“我闻到了,有股药味,这是药酒,晏郎果然是膝骨又犯痛症了吧?”
晏迟沉默。
“这酒是从国师府带来的?其余呢?可都准备齐全了?要不今晚我让人灌几个汤婆子……”
“不用了。”晏迟想都不想就拒绝:“地热火墙的作用都有限,其余的更不管用。”
他只接受整间屋子里布满了暖意,用此缓和膝骨的风寒,在被窝里塞汤婆子这种落后的方式,下人们脑子里就会产生他抱着汤婆子睡觉的画面,太伤体面了,自己想想都觉滑稽。
“那喝了这种药酒就能管用?”
“多少。”晏迟看了一眼三月、八月。
药酒对驱散风寒、活络筋骨有效不说,这种药酒还很有几分烈性,多喝几杯有利助眠,毕竟还不到寒冬腊月时候,今天这种情况他应该可以忍着胀痛睡上一会儿了。
芳期打量这间花榭。
其实称之为榭,是因那株白梅得名,但设建时并没有真正凿空四壁,如晏迟身处的这一间,其实是闭合的,跟普通屋舍没有差别,又看榭室里的敞榻上已经铺好锦褥毡被,设了个长枕,晏迟应当是打算今晚在这间安置的了,芳期不大明白更加适合寝休的屋舍为何被晏迟弃之不用,她还摸不完全这家伙的喜恶。
就捂着自己的胳膊一阵揉:“今晚我都觉得寒凉侵骨,又毕竟是家里发生了这种事,竟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