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还……”辛五娘忍不住望了一眼徐明溪,觉得当意中人面接下来的话颇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营救芳期的决心占了上风,咬咬牙继续讲述:“周五郎数番跟他的狐朋狗友聚会,多半会带这个婢侍,当人面前就将这婢侍搂搂抱抱,那婢侍也不拒绝,分明是早就跟周五郎……无媒苟合。”
“辛大郎可打听清楚了那婢侍家住何处,而今如何了?”徐明溪也忙问。
“严家那纨绔子只说听周五郎称谓婢侍为‘香儿’,并不知婢侍的本来名姓,兄长也无从察实婢侍家住何处,而今病情如何。”
但这无疑是一条线索。
“假设,那婢侍患的根本就不是疮症,而是因周宽而染恶疾,那么她过去应当不知周宽罹患恶疾,否则怎会心甘情愿委身于周宽?这婢侍就大有可能是在周宽的病情被控制有所好转那段时间才被雇入荣国公府,或者说是她原本不在周宽身边服侍,是后来才调去周宽身边服侍。”
徐明溪分析道。
“这样我们就能通过牙行,试着察察那段时间荣国公府雇请的婢侍。”辛五娘听懂了徐明溪这番分析的作用。
周宽惯常眠花宿柳,不过大卫的女伎虽多,可但凡有些名气的艺伎,多半看不上周宽这样的纨绔子,周宽也不能强逼着艺伎卖身,他所谓的眠花宿柳,去的多半是暗娼家,这些暗娼原本就是花柳病的高危人群,证实她们有恶疾,并不能证实为周宽所染,也无法说服她们承认身患恶疾,且与周宽有过云雨之欢。
但婢侍毕竟跟私娼不一样,如果找到这个婢侍,或许能说服她出面揭露这事。
“小分队”有了方向,立时分头行动。
很快便有了消息。
婢侍姓柳,原名还就叫香儿,这柳香儿家住临安城郊,她的父亲从前是在妓馆干拴马看门的营生,后来娶了妓馆的小婢为妻,柳香儿的爹娘等年过三十,皮相就不宜在妓馆继续帮工了,他们也没有别的能耐,所以生的子女,长男做了小倌,长女也在妓馆为婢,柳香儿是小女儿,姿容生得最美,爹娘原本一门心思也想把她往妓馆送,指望着她能被培教成妓人,柳香儿却有自己的想法。
她说服爹娘,托了牙行,将她荐给富贵门第为婢侍。
她就这样进了荣国公府,荣国夫人看她貌美,特意让她服侍小儿子周宽,原来荣国夫人也担心周宽总与暗娼勾当,指不定病情又会复发,奈何周宽并不听她教管,荣国夫人便想找个心眼活络,且还花容月貌的婢女,放在儿子院里,多少也能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