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邸送了邀帖,但并不希望与相邸有更多私交,所以我娘说,不如让我请相邸的小娘子来,给你家的长辈带声话,未知谢恩宴时,可否允同让温娘子来我家操忙几日。”
“这事不算为难,但鄂小娘子为何会寻我?”芳期仍然觉得诧异。
鄂家原籍并不在临安,连鄂将军的家眷都是近期才来的临安,按理说他们不该知道自己和温娘子交情不一般才是。
“上回徐二郎来我家,我娘和我都和他聊了几句,就听他把小娘子你赞不绝口了,说你性情爽朗,还会打马球,我就想既然是我要托相邸的闺秀帮忙,那就应当给得出谢礼,我有一套月杖,是军中工匠打造大不同于市面常见的,一套有十二件,总有几件能让你觉得称手,且徐二郎骑射虽说不算太好,马球还打得不错,他又是个君子,说话不藏虚,既说你的球技也不错,那就必然不错,我也想和小娘子你结交,日后常来常往。”
鄂举虽不愿和相邸交从过密,但家里的女儿和相邸的闺秀来往却不至于算是两家交从,因为女儿迟早都要嫁人的,既嫁从夫,所以闺秀间的来往不会引起权势场的特别关注,但这有一个前提,两家不能联姻。
所以当李夫人一见芳期时,又难免暗暗扼腕叹息。
她亲生的虽然只有一子一女,不过也自来把鄂举前妻的儿子视若亲出,奈何鄂雲、鄂霄一直随父亲奋斗在战场或者镇守军事重地,军中着实鲜见女子,李夫人到临安的时间不长,且鄂家一度岌岌可危,她既不能和别家来往过密,别家更未必愿意和她家来往,鄂雲已经二十好几了,婚事八字都没一撇,李夫人觉得芳期哪哪都好,可惜是相邸的闺秀,不能联姻。
李夫人之所以觉得芳期哪哪都好,是因为芳期的一番言行。
那道绿荺丹衣其实不是温大娘的拿手菜,是她独创,温大娘又是个有操守的人,不会抄袭她所创的菜品,好在是,温大娘也传授给她鹌子水晶脍这道菜,与其让温大娘那日来掌勺,这两道菜不如让她烹饪算了。
于是鄂霓就欢天喜地的领着芳期来见李夫人。
可李夫人毕竟比女儿要懂得更多世故人情,明白让相邸千金来他家掌勺着实不妥,就说了“我家女儿不知规矩礼数,三娘千万不要多心”的话。
芳期却道:“夫人勿需和我客气,只要当天我来,夫人别跟人说是我掌勺就好了。”
高门女子不以疱厨为耻,李夫人还没见过如此不端架子毫不矫揉造作的闺秀呢,觉得她和芳期着实是对再般配不过的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