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了滚天伦的许彻,已对这种三纲五常失了兴趣,正出包间,便见隔壁那个赌单双的包间里面轰出一个中年男子。
“杏老哥,你身上的钱已经输光了吧,欠我们赌坊的钱你还打算托到何时呀?”
地上一身布衣的人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两声,麻利地起身便往外跑去,那赌坊里的两人手拿铁棍追了出去。
没了兴致的许彻,拎着银子便出了赌坊。外面的天闷起来了,许彻刚经过赌坊外面的巷子,又往回退了几步,一个侧头便看见两个壮汉压着的粉衣女子正在哀求地看着自己。
“还以为我听岔了,刚刚是你在叫我吧,”他一经过便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许公子,没想到是她,“两位兄台,有事好商量,作奸犯科可是得吃牢饭的。”
“欠债还钱,她父亲欠下我们赌坊一百两赌债,”他看了一眼墙边打断了一条腿的杏老哥,又斜眼瞧了一下许彻,“我们只好抓她去抵债咯。”
“若是公子看上了这丫头,老朽便将她卖与公子了,只求公子发发善心把我这赌债给还了。”
杏老哥趴在地上也不忘一个劲地向他磕头,被架倒在地的杏花沉默不语,只是十分哀情地看着许彻,而后垂头落泪。
“母亲便是这样被你卖掉的,今日,轮到我了吗?”杏花说得一抽一抽的,双肩不停地抖动着,而后一边死命地挣扎一边哭喊到:“凭什么,你犯下的错事,凭什么让我们来承担。若这世上有刀可以斩断血缘,那我定会将这可笑的父女之情一刀斩断,毫不犹豫。”
许彻眼眸低垂,眼前这个愤恨不平的粉衣女子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如此断然地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轻易说出,毕竟,这世上唯独改变不了的,便是血缘呀。
“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料定可以拿钱的两人放开了手里的杏花,上前拿上许彻的钱袋便走了。
“没事了,”许彻上前,用长袖察着她脸上的泪,“他终究还是你父亲,以后别再说此等气话了。”
“多谢许公子,”她一个跪地,便磕了一个响头,“此等大恩,杏花无以为报。”
“起来吧,”他将手伸到杏花的眼前,见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便拉过她的手,将一锭银子放于她有些粗糙的手掌上,“带你父亲去找大夫吧。”
她重重地磕了个头,而后扶上墙边的杏老哥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蓝雪,我们也该走了。”
他扶了扶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