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勾着的酒水晃了晃,那声音清脆,想来壶里已经没了多少,他大方的将酒壶放在桌上,踏着闲散的步子走到窗边,却没有打开窗门,只稍稍的透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苏琉玉透过那小缝隙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酒楼,心下猛地一惊。
可下一秒,纪烊伸手一拉,便将青色与红色相混在一起的窗帘拽了过来,挡住了视线。
风自缝隙里吹进来,帘纱随风而起,倒给纪烊那张脸上添了两分妖气。
这张脸,实在好看。
可若说妖气,苏琉玉脑海里不觉浮现出了顾衍那张似谪仙,却又生着一股邪相的脸来。
论样貌气质,只怕真没第二个人能比得过顾衍。
“公主这表情,是在想男人?”纪烊看着她出神的模样,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谁知苏琉玉竟将自己的板凳向后移了两寸,生生和他拉开了距离。
不仅看着他的脸想别的男人,竟还这般嫌弃与他凑近了接触!
纪烊眼下的火蹭的就燃起来了,他问:“想顾衍?”
“嗯。”苏琉玉大方点头。
“想别人的男人做什么?”纪烊一边说,一边靠近苏琉玉,“任他长得再好看,夜里也是庒家小姐床帐里卖力的人。”
他笑着伸手挑起了苏琉玉的下巴,馨香的酒气随着淡淡的清风洒在她脸上,好闻极了:“但我不一样,只要公主愿意,我便是公主的男人,我与顾衍可不同。”
“哪里不同?”苏琉玉问。
“我不仅可以在床帐里给公主卖力,桌上,窗边,软榻,只要公主想,我都可以……”
这又欲又撩拨的话自他慵懒的语调下说出来,像是一只猫爪,在苏琉玉的心尖儿上挠了一爪子。
又痒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