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番霸总发言,苏琉玉还是忍不住蹙眉,“自信是好事,但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才好。”
说罢,她率先踏上楼梯,自纪烊方才出来的房间处走去。
纪烊看着那抹娇俏的背影,好看的长眸紧紧眯起,这个传闻中痴傻愚笨的长月公主,实在有趣。
小欣将茶杯认真擦拭干净后,替苏琉玉和纪烊一人斟了一杯茶,便出去带上了房门,守在外面。
屋内只剩下了这二人独处。
纪烊唇角挂着略带邪气的笑,半靠在门边,手指中勾着的半壶酒在他手指的晃动下发出微微的声响。
他的目光,懒散,却极具侵略性。
若不是苏琉玉面对过的犯罪分子多如牛毛,眼下还真容易被他盯的怂了。
“你虽过了气,但好歹曾经是春楼头牌,地位不如之前了,你独有的情报网,不知废了没?”苏琉玉打开天窗说亮话,气定神闲的闻着手下的茶香,眸光微转。
理说纪烊不再是头牌,客源被容年尽数抢去,赚的金银不如从前多,春楼里自然会更换他的吃穿用度。
可这茶却是前几日才进了王城的新雨茶,世家公子都难求二两,纪烊不但有,还能大方的放在屋里圆桌上任凭来客随意饮用?
或许她想知道的,不从容年处探知,也能在纪烊这里求到。
“公主来找容年,也只是为了他的情报网?”纪烊不答反问,眼里的光隐晦不明,叫人看不真切。
“茶不错。”苏琉玉抿唇一笑,抬眸对上纪烊打量的目光,“加了灵儒香?”
纪烊的眼神没有半点变化,笑应:“这等名贵物什,我一个过气头牌,不配拥有。”
他答得坦然,苏琉玉仔细瞧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其它情绪,却半点都瞧不出端倪。
“呵,纪公子真会说笑。”苏琉玉摇摇头,纤长细白的手指端着手中的茶杯,瞧着上面繁复却不失清雅的花纹道:“容年来后,当时与又春风比肩的春楼向你抛出橄榄枝,却被你一口回绝,纪公子在这里做不了凤头,也不愿再换栖梧桐树,是为什么?”
“公主觉得呢?”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下,探究欲望更甚。
苏琉玉放下茶杯,咂了两下嘴摇摇头:“不知道。”
这三个字是蹦出来的。
她眉头挑了挑,指着紧闭的窗户门问道:“你也怕风?”
这话题转的太快,让纪烊着实不知道苏琉玉到底什么意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