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遍看下来,居然发现了六七处错误,看着不起眼,可一旦签了,却能让鼎盛亏损几个亿,玩阴招的人显然做地很专业。
因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合同上,南辞没注意到,驾驶座上司机眼里闪过的异色。
校对完,她再次抬头时发现,这条路与她要去的地方是反方向。
南辞按捺住狂跳的心,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司机戴着顶鸭舌帽,看不清脸。
她不动声色地解锁屏幕,想给许悄发自己的定位,车却叱地一声停在了路边。
“把手机给我。”司机声音冰冷地开口。
南辞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你要我的手机做什么?”
男人转头时眉眼清隽,笑容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轻佻,视线在南辞身上绕了一圈儿。
“想去给我那个好大哥秦昱北报信?”
大哥?南辞的目光与他在空中对上,秦昱北似乎有一位远方堂弟,叫秦炜。
相比起外人口中“有重疾”的秦昱北,这个秦炜则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少爷。
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女人,认识三天之内,就能哄得人心甘情愿地和他共度良宵,认识十天之内,就能玩腻了对方转手扔掉。
车门落了锁,她又不可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南辞沉默了一瞬,将手机递给了他。
秦炜随手翻了下南辞校对的那份合同,看着南辞胸前工牌,眯了眯眸子。
“秦昱北给你发多少薪水,跟着我,价码你开。”
秦炜从怀里摸出支票本,撕下一页,签了名根本不填金额,直接递到南辞面前。
聪明的女人他见过,漂亮的女人他也见过,但聪明漂亮又有股狠劲儿的女人,唯有南辞。
南辞微微垂下眼睫,没去接他的支票,唇瓣清浅弯起。
“我听说秦少爷很懂女人,这么直接拿钱砸人,看来你的女朋友们都挺喜欢你的钱。”
秦炜眸光闪动,有些意外南辞的直率,仔仔细细把她打量了一遍。
“女人嘛,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去看都市繁华,若她历经困苦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显然南小姐很特别,不属于任何一种。”
南辞的手机响起,秦炜看了眼屏幕上跳跃着的“老公”,随手接起。
“哥,你女人我看上了,什么时候和她离婚,我在等着接盘。”
他话音刚落下,鼻子猛地就被南辞怼了一拳,湿黏的鲜血瞬间流下,濡湿了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