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父与邹母坐在后堂的椅子上,侧旁站着二女儿,邹父轮番打量邹母和二姐的神色,屋里三个人都不说话,面色凝重。
“你们告诉我的这些都是真的?”最后邹父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二姐道:“这事儿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竹香天天陪着淑惠,她也见到了,要不把她……”
“不用,”邹父摆了一下手,“这事儿在确定之前别弄得满城风雨。”二姐怨道:“人家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爹还不相信!”邹父不再理她,他站起身来,在堂中慢慢踱步,这件事非常棘手,一时这个久经世面的商界老手也感到不知所措,淑惠确是病了几天,可哪能想到,自家的儿媳妇竟然是被“鬼”附了身!若真是如此,此鬼又是从何而来?
邹父站定脚步,他道:“淑惠在病前去过甚么地方?这事是如何发现的?”
二姐道:“淑惠这邪气并不是在外面惹上的,她好几日都没出过门,突然就变了样!听竹香说,前几日少奶奶在房内重重摔了一跤,晕了过去,当时只她一人在房里,还闩上了门,建晨在房外急得跳脚,最后还是竹香叫了邹禄进来,建晨和他两人才把门撞开,把人抱到床上,醒来她就象变了个人似的。”
邹父沉吟不语,淑惠既然并未出外,难道竟是家里无端端出来邪物?邹家在此已住了三代,人畜安宁,从未听说有这异事,这却又从何说起?二姐又道:“真不知她大白天把自己一人关在房里做甚么?”
邹父负手怔怔望着堂中壁上所悬“天地君亲师”五个大字,隔了半晌,他道:“且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建晨天天和淑惠在一起总是不妥,万一他……”二姐道:“这事儿爹倒是不用担心,听竹香说,淑惠自从摔倒后,现在夜里都不与建晨同房,建晨这几日都睡在客房,不到天黑淑惠就叫竹香闩上了门,夜里还不让熄烛。”邹父的脸色稍和,看来此事还可挽救,这邪物夜里还知道怕人阳气,恐怕还未成气候,可知儿子目前暂无危险,但她夜里秉烛却又是为了甚么?鬼不是都怕光么?想了一想,邹父又问道:“这几日日间淑惠出过门没有?”
二姐道:“出过,听大门邹福说,少奶奶和少爷出过大门,向山下望了半日,少奶奶还哭了。”邹父点头道:“这也许是淑惠想家了,她父亲年前谢世,唯一一个哥哥又流落在外,数年渺无音信,顾家千里到此,此地再无一个至亲,也难怪她伤心,还有甚么?”二姐道:“前日里淑惠到后院中亭子里照过相,就在咱们照那全家照的头一天,爹,您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