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老鼠,疯狂地挤开所有挡着它的树木,硬要从树丛里钻出来!
众人吓得差点儿把眼睛瞪了出来,除了“年沐盈”。——她知道碰上老朋友了。她清楚看见,老鼠的一只眼睛死灰死灰的,正是数天前被汤兰在下水道用军刀刺瞎一眼的那只巨鼠!
眼看它一颗硕大的脑袋从树丛中如破茧般钻了出来,四肢却拼命在地上爬,扒得扬起近十米尘土,但身体却一直卡在树丛里,动弹不得,只能“吱吱”直叫。这时,紧跟着老头儿的小伙大叫:“梁叔!成功了。它卡着出不来了。”
被称作梁叔的老头儿当即停下自行车要回头一看,却不巧正停在“年沐盈”等人藏身的面包车旁,转脸间目光相碰,双方旋即拔枪相对,吓得那孩子连忙抱紧梁叔,把头埋在他的腰间。
“阿昆,别过来!”梁叔取下口中的手电,朝身后大声喝道。阿昆一看,便知情况不妙,连忙在数米外刹住自行车,与曼君掩身在停车场的收费亭内,并伏身从亭门下方探出枪头,想从面包车的车底去射击对方的脚部。不料一看,那儿竟有六双脚!若换作平时,这区区六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此间梁叔已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下,自己倘若开火,梁叔爷孙俩恐怕要当场被射成筛子。
聂纪朗枪指梁叔的眉心,目光冷酷而坚定,似要在梁叔被刀疤一分为二的脸上读出些什么。常笑和霍竞凯则守在面包车的另一边,以防梁叔口中的“阿昆”包抄过来。
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梁叔与聂纪朗等相持不下,收费亭里的阿昆徨然无措,而远处还有一只随时会从树丛里钻出来的巨鼠。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照得众人满脸惨白,随即便是一声震天雷响。就是这转瞬即逝的光芒,“年沐盈”即从梁叔冷峻的神色中看出,他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他身后的孩子。
“嘿嘿……别紧张,路过的,嘿嘿……”面对数杆指向自己的枪,梁叔强装出一副毫无诚意的笑容。或许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友善一点,只可惜他手里拿着的是枪而不是镜子,否则他就能看到自己是有多狰狞,多狡诈。
他也不会傻到去问对方是什么人,那没有任何意义。他知道当今世界就只剩下两种人——人类和鬼鸦——而不管对方属于哪一种,本质上都只会是敌人。他只一面笑,一面缓缓把自行车往后挪,手中的枪却一直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年沐盈”。
谁都看得出,他是想把坐在自行车后架的孩子退到众人藏身的面包车的另一侧以掩护之。但谁都不知道,若他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