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在府门口的雪地上愉快地转了一个圈,欠漫云的终于可以还上。
正此时,一枚小石子刚好落在她的小腿处,连忙举目四望,便是在那纵横交错的梅花灯下见到了挂念的人。
“袁大哥……”她欣喜地奔至那人跟前。
“少主……“袁杰遗牵着一匹黑马,站在长长而逼仄的巷子一侧,微低着头将她额上、发间的落雪拨去。
“袁大哥为何会到怀远县来?“他的矿场不是应该在永州吗?
“属下只是途径此地,顺便来看你。”袁杰遗瞥过眼去,回避她的目光。
她笑意嫣然:“那就快入府去,多住几日再走。“
他这才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摇头,“矿上事务繁杂,非我不可,即刻便要回程。”
“吃顿午饭都不行吗?”
采苓很失望,为何今日他们都来看她,却都不能留下来陪她用午膳,数来数去她就只有陶陶一人,可陶陶却总是望着楚茨姑娘傻笑。
“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埋首道。
“此话怎讲?”
若是郁墨言治好了漫云,那么他二人的恩情便两清,届时她便会让陶陶再去劝说墨言,任务若是达成,他们不日便会启程回长安,往后又是宫廷深深,五年之期未满,她如何能全身而退?
“少主今后自会知晓。”
说罢,他从胸口处取出一支乌木梅花簪子,为她戴在发髻上。
那簪子正是那日她托陶陶送出宫去代表她一切安稳的信物,他竟然一直留着。
她抬手摸了摸簪尾上镌刻的梅花,笑意深深:“希望一切如你我所愿。“
挥手作别时,不禁很是伤怀。
那雪白的地上留下两串马蹄印,延展到巷子的另一头去。
她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若有所思地望着雪地,渐渐忘了时间,再抬头时,顿觉视物模糊,眼中疼痛、似有异物。
她自嘲一笑,一直避免的雪盲之症,怕是躲不掉了。
她闭上眼睛,听见陶陶在院子里喊她,再睁开眼,模模糊糊中见到从巷口走回的一对璧人。
那长身玉立的男子稍有踟蹰,转瞬间已经疾步走过来。
她扶着门框站起身来,转身就迈步进了院子,陶陶恰好走到跟前,嚷道:“你去送个客而已,怎会耽搁这么久?本少还以为你是同他一起回桃花谷了。“
她抬手扶住陶陶的胳膊,勉强笑道:“本少又犯傻了,不小心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