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微不可察地弓了弓身子,郁墨言拱手道:“姜公子?“
“郁先生。“沈牧迟也拱手回礼。
“郁大哥快进屋子。”采苓做了个请的姿势,又对沈牧迟眨了眨眼睛,意思是照顾贵客这种事她最擅长,不必有半分的担忧,快出门闲逛去吧。
可对方只回了她一个冷眼,一双浮着薄怒的寒眸逐渐暗淡,很快转过眼去,昂首阔步出了府门。
将郁墨言引进堂屋后,她连忙去煮一壶新茶,又去取茶点,忙忙碌碌一阵子,再回到屋里时见陶陶正兴高采烈与其攀谈。
“郁大哥,请喝茶。”
她将一杯茶汤鲜亮的龙井递到他跟前,手才要刚收回,他已经抬手朝着她手腕方向而来,刹那的局促后,她露出微笑,将右手腕放在榆木桌上。
他满意地看一眼她,静静把起了脉。
片刻后,他给她开了新的方子,指着竹篓道:“这些黑司命、鹿胎和雪莲,药铺里没有,我一并给你带来了。”
采苓极力保持着镇定,陶陶却拍案站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竹篓:“可是天山上的雪莲?“
郁墨言只微微一笑,采苓已经满怀感激,连忙搬了一张板凳坐在他旁边:“郁大哥肯医治我的旧患,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如何能收下如此贵重之物?”
“还想不想治愈旧疾了?”他只问。
“想啊。”她思考一瞬,老实回答。
“那就按着方子抓药,准时服药,其它的都不必多想。“
随后,郁墨言站起身要去看望小川,她连忙引路。
是末,她踟蹰着问神医:“郁大哥为何对我如此好?“
对方缄默不语,她便开始喋喋不休:“我都说过很多遍了,那次要救你,我也是带着私心的,生怕你出事后影响了我卖画的生意。你如此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才是呀。“
“你要卖画,我随时可以画一幅给你。“他戏谑说道。
“我并非这个意思。“她有点急,思忖一刻道,“若是想还人情也不难。我曾经欠别人一张白净无暇的脸,若是郁大哥能够帮我了却这个心愿,便是什么人情都还了,不过银子方面可不能少收了半两。”
“改日将人带到桃花谷来。”他说着已经跨出府去。
“那可是天花留下的麻点。”她嚷着。
“不难。但是需要花费些时间。”对方头也没回,跃上马去。
她看着马上俊朗清瘦的身姿渐渐消失在巷口,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