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寻了一个相熟的兄弟报信,回来听得那刑室里哀嚎之声阵阵,想来是霍镇抚使又开始动刑了,不由心头暗暗佩服,
“怪不得能坐上镇抚使这一职,这连着五日都呆在刑室里,便是自家也忍不住要出来歇一口气,可霍镇抚使却仍是神采奕奕半分不觉着累一般,果然非常人才能做非常事!”
这厢听到声晌正盛,卫武一时倒不想进去了,自家无事在诏狱里溜达活动腿脚,这诏狱别看普普通通与外头衙门里的监牢并无二致,只里头有高人设计过的,刑室之中但有审讯犯人,里头的惨叫哀嚎之声只往牢房深处传递,在外头却是听不到半分。
此时卫武立在牢房最尽头也能清楚听到刑室里的声晌,这左右牢房里之中的犯人一个个或是惊慌失措,或是面容呆滞麻木,又或是蜷身缩在墙角之中瑟瑟发抖,又或是做癞皮狗状,一脸无谓的仰面倒在烂草堆上,其中百态种种不依百足。
卫武立在当中左右一扫立时便将众人形态看了个清清楚楚。
“哼!”
负手立在那处冷哼一声,心中暗道,
“这牢里的诸人,别看在外头一派正直清明的模样,私下里这屁股上没一个是干净的,现下来害怕装可怜又有甚么用?”
一面心头鄙夷,一面迈步往回走,只刚迈了两步,却突然从一旁的牢室里头伸出一只脏污恶臭的手,抓住了卫武翻动的袍角,卫武警觉一低头喝道,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