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不偏不倚,天下唯稳,宝座太平……”
这些道理乃是韩绮前世里在教坊司听那些女票客们无事扯谈国家大事,今世里又读书明理之后自己琢磨才知晓的,前世里她只当韩家是受人牵连,无辜冤枉的,甚至有一度还想去告御状,为一家人求一个公平,现时下才知晓,在帝王面前那里来的公平,于谋反一事之人,宁杀一百,不放一人,至于冤枉不冤枉又有何干系?
卫武哈哈一笑点头道,
“三小姐这话说的对,我在那锦衣卫里呆了这些日子也是瞧明白了,甚么黑白是非,甚么公正法治,不过就是我们在街面上做混子一般,谁的拳头大谁便能说话,谁的靠山硬进了诏狱挨得鞭子便要少些……”
说着问韩绮道,
“三小姐你当我如何有了三日休假?”
韩绮眉头一挑,
“为何?可是锦衣卫轮休?”
卫武笑道,
“我们平日里倒是有轮休,只最近案子多如牛毛,锦衣卫里便是那些装病的都给召回来了,如何还能给休假……”
说着凑过去贴着韩绮的耳边道,
“昨日里我从户部一名官儿的口中掏出了一桩大案子……”
说起来也不知是卫武运气,还是这官儿倒霉。
话说这衡王谋反的大案牵连甚广,锦衣卫奉旨追查此案,又有今上弘治帝龙体渐衰,即想给儿子上位铺平道路,又怕这案子办大了,牵连太多了,引起朝中百官不满,自己在时还好说,自己不在了,百官趁机翻案,儿子这新君镇不住场子。
这厢对牟斌的秘旨乃是抓大放小,首恶重判,从犯不论,锦衣卫有秘旨在手倒也是只管大案,不理小案,有心放一放水的。
这衡王抓住的大大小小的官儿里,其中有一个便是户部张家湾盐仓检校批验所的一名未入流的大使,这乃是一个未入流小的不能再小的官儿,平日里与那副使二人专司盐仓检校、批验之事,被牵扯进衡王案之中也只是因着衡王私下里与漕运衙门也有些勾结,暗下里贩运私盐之故。
此人乃是个小虾米不过是跟着上官一起受收了衡王的贿赂,锦衣卫拿了此人入诏狱只是为了查证罢了,只此人官儿实在太小,前头多少大官儿都排着队的候审,谁耐烦审他,实则多半也是关上一阵子就放出去了。
只这一日卫武在诏狱之中那刑室里呆得闷了,便出来透透气,又想着五日未曾着家了,出来瞧瞧能不能请一位兄弟给家里老娘报个平安信去,出去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