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送你玩儿几日,权当谢礼,莫要客气!”
“……”
第二日,苏鸥若站在厅堂外头的廊下,贴着门听着卢臻洋跟自家老爹请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生怕被拒了回来。
卢臻洋倒是自在,与苏帆远聊了诸多今日在讲习堂学到的新东西,慢悠悠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到苏鸥若的事儿上来,急得她直接就把如玉给放了进去。
见这雪白的兔子在门口蹦跶着,卢臻洋笑着微微摇头,开口道:“想来这学堂礼数还是威严得紧,前儿个我穿着件皱了的宝蓝襕衫上学堂不想被我父亲骂了一通,这才明白虽然说起来是个匠人,但还是讲究体面的。”
“你父亲这回倒是骂得没错。”苏帆远笑着点了点头。
“叔父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回来后就琢磨着让府里头的妈子帮着做件新的,但又怕她们手艺不好,把我这一番心思做得糙了……”卢臻洋说着,很是配合地叹了口气,“诶,叔父,能否请您帮我个忙?”
“什么忙,尽管说。”苏帆远喝着茶,自然而然地搭了一句。
“鸥若的手艺倒是不错,不妨让她陪着我到绸布店里去逛逛,帮着挑拣挑拣,回头帮我做一件儿,您看如何?……说实话,论起这眼光来,我还就只信她了。”卢臻洋很是自然地引出了话题,顺势往窗外望去,只见门外那人丹唇一弯,笑意满满。
“这恐怕……”苏帆远犹豫了一下。
“叔父若是为难也无妨,我另外寻个女子帮着挑就是了,不过一件衣裳,还能差到哪儿去?”卢臻洋笑着对苏帆远道。
一听卢臻洋要寻别的女子同往,心里头暗自给苏鸥若和卢臻洋结了红线的苏帆远顿时有些急了:“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是怕她给你添乱,到时候有的是你忙活!你是知道的,叔父我巴不得她跟着你一块儿去,否则她又不知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卢臻洋哈哈笑了起来:“叔父言重了。有我在,鸥若还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苏帆远眉色稍稍缓了缓,由衷道:“这话倒是没错!……行吧,既是帮你挑料子我也没什么好阻的,去就去吧,记得早去早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