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臻洋颇为惊讶地看着苏鸥若,见她神色淡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故而开口道:“你自个儿现如今什么处境心里头还没个数吗?漫说跟着去听课了,就是出这大门都费劲,你是真想把你爹爹气出个好歹来?”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啰嗦?说白了不就是出趟门而已,况且你也知道,有你在我那位老爹就算不乐意也不至于不放心,撒个娇讨个喜也就过去了。”
“不行,我可不想你再混到那些男人里头,好好的体统都没了……”卢臻洋摇头道。
“你真不愿意?”苏鸥若抬眼瞟了瞟,确认道。
“不愿。”卢臻洋就这桌面上的那杯温茶喝了一口。
“行吧,既如此,我这儿有一双新做的云头履看来是废了,枉我这几天忙着赶工赶出来,还想着趁天儿好洗完晒干了再给那谁送去,这见天儿出不去的,看来是得拿来绞了解闷儿了……哦,对了,”苏鸥若说着抚了抚额,“前儿是谁说襕衫旧了想做套新的又怕府里头妈子做得糙了,央我帮着挑拣料子做一件的?如今这门都出不了,还如何挑呢……”
苏鸥若说着,佯装无事地看了看卢臻洋,嘴角噙着笑。
果真,卢臻洋停在嘴边的茶杯顿了顿,面颊微热,而后清了清喉咙问道:“真给我做鞋了?”
“你问这做什么?反正我已经打算拿来解闷儿了,有没有的,又有何区别?”苏鸥若抱着如玉一边儿捋着毛发一边微微仰头。
卢臻洋见她这样子,又问道:“真想着给我挑料子去?”
苏鸥若有些急了:“你这人,竟问些有的没的,难不成我同你还得没话找话不成?!”
这么一来,卢臻洋还真就信了,一脸满足地想了想道:“罢了,刚进门见你闷得都上蹿下跳了,若是再关些日子,这房子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了,你且随我出去就是了。”
苏鸥若一惊:“当……当真?!”
卢臻洋照样端着水喝起来:“信不信由你。说好了,即是央我出去,那就得听我的,切莫惹是生非。至于叔父处,只说替我选料子去就是了,旁的我来应付。”
“我便知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该如何谢你才好!”苏鸥若喜极,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谢。
“不用整这些虚礼了,你若真想谢我,日后再说也不迟……”
“不行,你这是帮了我大忙,不谢你,我这心里头过意不去的,”苏鸥若四下望了望,终于想到了法子,抱着如玉往卢臻洋怀里送:“来,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