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造船厂回来,苏鸥若便被禁了足,莫说出府了,就连在院子里转转都成了难事。
百无聊赖之际,倒是把老爹借来的几本书有关牵星术的书给看完了。
每日呆在闺房里看着日升日落,苏鸥若觉得自己都快憋出毛病来了。除了闲还是闲,闲得她差点就着窗棂上的雕花一个洞紧挨着一个洞地擦拭了。
也不知道自家老爹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时日非得把她圈在家里,思及无奈之际,苏鸥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日在造船厂的讲习堂上,虽然差点闹出大乱子来,但这几日闲下来细想想,脑子里却只留下出门见识的热闹和有趣,旁的什么都一略而过,就连那日从造船厂回来见着路旁的野花野草什么的都那么令她心动。
只是,看老爹这架势,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没办法出门了。
低眉时,眼见那张被她置于梳妆台一角的、从造船厂带回来的信函,心里头更加郁色重重。
虽说那日不知那人是谁,也不知这东西是真是假,但这上头的信函和官府印却不像是造假的,再则说,最近看着几本牵星术的书虽然大致能懂,但这其中的“勾三股四弦五”之类的术语和它们到底是如何测算出来的却还没闹明白。
自家老爹现如今不大愿意让自己学这东西,但苏鸥若自小就对这东西上了心,就连看着她长大的卢兆光卢主使都说她在牵星术的悟性上要比他自己的儿子卢臻洋强上一些。
可那又怎么样呢?一个女孩儿家,抛头露面不成、大厅广众之下争论学识不行,就连出去逛逛都没得自在,得有家丁陪着……苏鸥若觉得若自己再转世的话,定然不会选择做个女人,就连做个家丁,像苏常那样都能来去自如、出入自主。
想到这儿,苏鸥若更是怏怏不悦,连仆人送进来的午膳都没心思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