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骑兵防护带。
马蹄沉重,在这种沙地几乎冲不起来,可是白狼族的座狼,却不一样,四肢宽大的肉垫踩踏在上面,步履如飞。
北荒白狼敢于北岸筑黑水城,正是倚仗于此。
虽说这些年,狼骑们很是得瑟了几十年,可几千来被大夏按在地上摩擦的阴影哪那么容易消散。
从骨子里来说,他们还是惧怕镇北军,万一哪一天又雄起咋办?
所以未虑胜、先忧败,没毛病!
今天的黑水河格外不平静。
南岸突然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咚咚踏步声,夹杂着高亢的号角声,震醒了平静无波的黑水河。
河面荡起一阵阵涟漪,逐渐扩大,感到不安的鱼儿纷纷跃出水面,而后好似被惊着了,如射出的箭矢般钻进水底。
北边一队正在汲水的狼骑看着那泛起的波纹,脸色大变,再顾不得取水,跳上旁边正在休憩的白狼,朝着南方看去。
只见映入眼帘得先是一骑执旗当先而行,而后旗帜如林般涌动。
倾刻间仿佛银瓶乍裂,一排排黑色人影、一队队玄甲重骑,仿佛水银泄地一般,不急不缓却坚定无比的漫过整片黑水河南岸,
刹时间,狼骑们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纷纷咽了咽口水,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嚎叫声。
他们没命得朝着后方奔去,片刻间便不见了踪迹,只有那些嚎叫声合在一起,若有若无的远远飘过来。
“夏人…夏人回来啦……”
呜的一声长鸣,雷鸣震动刹然而止。
广阔的荒原上除了呼啸而来的风声,卷起旗帜簌簌、衣甲叮叮,再没有任何杂音。
黑水河南岸上如同刀削一般的镇北军队列,好似被一双大手排着豆腐块样。
在这一刻,黑色成了主宰整片大地的唯一音符。
杨破蛮高坐在一匹健硕的龙马上,腰杆挺得笔直。
在他身后是整整三千乘龙马、着玄甲,最低是也是先天境的护旗中营。
一股凶悍霸道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冲天而起,在人群上方形成一头若隐若现的血色猛虎。
可是他脸上却是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是冷肃无比。
不光是他,便是此刻正列阵而行的普通兵士们也都是个个咬牙切齿、神情狰狞。
要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可是从来没有从大夏地图上划去过。
可是这一路行军至此,却是千里渺无人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