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被颜苒迫人的气势骇的连连后退,没甚底气的叫道:“我,我就是你爹,就是你娘的相好!”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颜苒怒极,拿起一杯凉茶泼到了康大的脸上,阴恻恻的说:“污蔑当朝二品大员,你可知是何罪过?黥刑,劓刑,膑刑……”
颜苒每说出一种刑罚,康大的脸色就更惨白一分,最后竟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一句话也说不出。
颜苒转向颜老爷,严肃道:“爹,我怀疑此人居心叵测,或许此事意不在我娘,而是冲您来的!”
颜老爷闻听此言,脸色大变,猛然想起先前有人故意以他宠妾灭妻的谣言打压他。
会不会是那些与他政见不合的人,借由此事做文章,以此打击他的仕途?
颜苒见颜老爷表情松动,接着道:“爹,信上的字迹和丝帕都是多年前的旧物,此人是如何得到,并误以为是我娘的遗物,还伪造出这些证据的?说不定这府中……”
颜苒的未竟之言令颜老爷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府中竟混入了细作?
颜老爷盛怒至极,眸中涌动的怒火如黑云压城,心中却反而冷静下来。
他沉声道:“来人,将此人压下去,关入私牢,我要亲自审问!”
温氏闻言,面色一僵,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椅子扶手。
颜苒看向温氏,眼中一片冰寒。
温氏此计甚毒,若换做寻常男子,谁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不忠贞,必会一气之下进行发落,哪还轮得到颜苒说话。
可偏偏这人是颜老爷,为了权势利益可以抛妻弃子的颜老爷。
他天性薄凉,利益至上,颜苒对他还有用处,他自然会利用到底,这才令颜苒有了辩驳的机会。
而那些所谓私通的证据,温氏也算是尽力了。
温氏出身于安阳城中的名门望族,自幼生活富足,哪里晓得穷乡僻壤的生活是什么样,自然有许多疏漏之处,颜苒才能得以一一识破。
张氏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四处奔忙,能生存下去已是不易,怎有闲情逸致如温氏一般钻研诗书女红。
乡野中人又有谁会以丝帕传情,那是富贵人家才会做的风雅之事。
若不是温氏准备的证据有漏洞,若不是颜老爷以利益为重,温氏计成,别说张氏要被污了清白,死后难安,便是颜苒若当真落到那康大手中,还不一定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颜苒闭上眼睛,掩下了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