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待颜苒说什么,颜老爷和颜老夫人已是齐齐嗤笑一声,轻蔑的看向康大。
颜老爷怒道:“张氏大字不识一个,怎会给你写信?无知庶民,竟敢将脏水泼到本官头上!来人,将他拖下去送官!”
温氏见颜老爷下令,忙出声劝道:“老爷莫要动怒,我倒是见过张氏练字。我约摸着,她未曾告知老爷,应是想给老爷一个惊喜吧!”
“是的!夫人说的是,月娘识字的,那信真的是她写给我的!”
康大急急的喊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却被颜苒一把夺了过去。
温氏心中一惊,生怕颜苒毁坏书信,差点出声阻止,但还是忍住了,暗中向康大使了个眼色。
康大忙高声道:“大人,月娘先前贪图富贵,谎称苒儿是您的孩子,带她找上门来。可她来都城之后的生活并不如意,便修书于我,想让我带她离开……”
颜老夫人生气的狠拍了一下桌子:“既然张氏贪图富贵,已然寻到我儿,生活又怎会不如意?我儿乃是当朝命官,张氏便为妾室,也好过与你在一起。你算个什么东西,岂敢与我儿相提并论?”
颜老爷不在的日子里,到底是张氏侍奉颜老夫人多年,张氏的为人,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况且,就算张氏真的行为不检,她也已经不在人世,又能拿她如何?若此事张扬出去,丢脸的还不是她儿子。
颜老夫人的话很在理,令颜老爷对康大的怀疑直线上升。
温氏幽幽的接了句:“情之一字,怎能以富贵与否衡量。”
这话再度将颜老爷压下去的屈辱感勾了出来,看向颜苒的目光也变得十分不善。
颜苒已匆匆阅过了书信的内容,她扬起手中的信笺,似笑非笑的看向康大:“这信当真是我娘来安阳不久之后寄给你的?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不来,却是现在才来?”
康大心虚似的避开了颜苒锐利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这信确是你娘给我的,我那时不想让你们跟着我过苦日子,所以没来接你们。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你娘已经去世多年,想起她生前便想离开这里,心中甚愧,便想让她落叶归根。”
颜苒冷笑一声:“真是巧了,我爹刚想将我娘的灵位立于宗祠,这就来了个想让她落叶归根的。”
颜老爷面色一沉,也觉得此事过于巧合。
康大急道:“我……”
颜苒打断了康大的辩解:“好,若你非要说这丝帕和书信乃是与你有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