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可他缘何竟敢攀扯到朝廷命官身上?
颜苒猛地看向温氏,温氏也正看过来,平静的目光下掩藏着一丝属于胜者的傲然,还有一丝……悲悯?
颜苒收回目光,冷静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布衣,看向她的眼中充斥着贪婪,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她冷声问道:“你说我是你的女儿,可有证据?”
康大连连点头:“有的,我与你娘早便两情相许,你娘曾给我一方丝帕作为定情信物,我已交给颜大人了。苒儿,你就是我的女儿,这是你娘亲口对我说的,肯定没错的!”
颜苒不理他,转向颜老爷:“爹,女儿想看一下丝帕。”
颜老爷怒道:“你看什么看?”
颜苒反问:“那爹叫我来做什么?”
颜老爷一时被问住了,他原本怒极,想叫颜苒来对质。
可他这会儿才想起,就算张氏真的与人有私,还未出世的颜苒又怎会知情。
见颜老爷沉默,颜苒趁热打铁:“爹,女儿与庆国公府的甄姑娘今日有约,还是赶紧将眼下的事情料理清楚,莫要让甄姑娘久等才是。”
听颜苒提及庆国公府,颜老爷被怒火冲晕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不论如何,颜苒是庆国公小孙女的救命恩人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颜苒最好还是他颜家的女儿,就算不是,他也养了她那么多年,认个义女又何妨?与她交好总比交恶获益更多。
况且,他也不想传出张氏与人有私,这种事于他而言并不光彩。
颜老爷略一沉思,便将那方丝帕拿给颜苒看了,允她做出辩解。
颜苒接过丝帕,仔细检查一番,只见帕子一面绣着形似鸭子的鸳鸯,另一面绣有一个月字和康字,代表的意义十分明显,绣工却再蹩脚不过,像是初学者。
颜苒心中稍定,看向康大,冷笑道:“仅凭一方不知哪里来的丝帕,你就敢污蔑当朝二品大员及其家眷的清誉,怕不是活腻了?”
康大被颜苒骤然变得阴冷的眼神慑的心头一慌,忙道:“我还有书信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