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发怔的碧软,突然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抢过装着孩子的盆子,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人动,婆子丫鬟们又急又怕,这样一个怪物任谁见了都会怕得不得了,这碧软还不肯让人处理了去,真真是晦气。
张氏进来便看见这样对峙的局面,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怀中抱着血淋淋的铜盆,而一群婆子丫鬟却束手无策,无一人敢上前。
张氏气不打一处来,道:“还不赶快将她抓住,将那不祥之物抢下来,难道你们一群人,连一个人都抢不过吗?”
张氏发火了,所有人都不敢怠慢,立时便有人上前抓住碧软的手脚,一个婆子一把夺过她怀中的盆子,端了出去。
“还我孩子,你们还我孩子!”碧软状若疯妇,不停的撞击抢那怪胎的人们,张氏看得老火,命人将她绑了扔在房中,气急败坏的回到馨佛堂。
手里的佛经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那颗心却依然平静不下来。
“祖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碧软会被人捆绑在房中?孩子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却是费靖靖松,他脸上带着愠色。
原本张氏是挺喜爱他的,年少有为,青年才俊,可他这一脸的愤怒,却看得张氏无比的碍眼,张氏问他:“大半夜闯入佛堂,面带怒气,你欲意何为?”
张氏这话其实说的已经很重了,但是刚刚经历失子之痛的费靖松却没有听出张氏的怒气,继续道:“祖母,我听下人说碧软生了个怪胎,孙儿不信,是不是有人要加害碧软,所以搞出这样的事情来?祖母又为何让人将那么孩子烧去,难道是怕孙儿看出什么来?”
所以人一旦笨起来,任谁都救不回来,现在的费靖松便是如此。
“大胆!有你这样跟祖母说话的吗?”张氏气的心口疼,感情这费靖松竟然怪起她来了,莫不成别人还能害她生出怪胎来。
周妈妈见张氏发怒,赶忙上前替她顺顺气,一边又堆着费靖松道:“大少爷你看,你将老夫人都气成什么样子了,这少夫人的确生下来一个怪物,人人都是亲眼所见,老夫人不过是怕人见了害怕,才命人将那胎儿烧去,至于那少夫人自个儿发疯,不许人碰那怪物,老太太不过是怕她伤了自己,才让人绑了她,你怎么能如此怪罪?”
“你一口一个怪物,那是我的孩儿,什么叫做怪物?”费靖松立时便反击回来,噎得周妈妈说不出话来。
周妈妈是老人了,帮着张氏训斥几句费靖松也不为过,可是此时的费靖松就是一个被愤怒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