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匆匆赶来了,听说了这怪物的事情,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蹙着眉头。
那日在费府,这碧软是如何大闹宴席,如何会成为费府的少夫人,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今日这话字字如金,不能乱说。
张氏在旁焦虑的看着周太医,又不敢催促,只得不停地来回踱步,又不时的拿眼去看周太医,巴望着他能给个准话。
因为这样的事情一来是不吉利,二来却是吓人,三来也是怕人多口杂,所以张氏便让人都散了,此处便只有她与周太医和一些婆子丫鬟在。
过了好半响,周太医才稽首道:“老夫人,此物恐怕是个畸胎啊,也亏得现在流了下来,若是再让他长大些,恐怕这位夫人的命都要搭进去。”他拿手指了指碧软。
碧软已经醒了,看着盆子里的怪物失神,怎么会就小产了,还是这么一个怪物,自己在费府的希望,全没了。
“敢问周太医,那这畸胎是为何而形成的?难道真是上天的怪罪?”张氏心惊胆战,但凡见过这个畸胎的人全都吓得不轻。
“老夫人不必妄自菲薄,依老夫之见,应该与这位夫人在孕中吃食或者行为有关。”周太医欲言又止,但是周遭的人心思却转了百八十道弯儿了,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碧软自从嫁入府中,仗着肚里的胎儿,一直有些作威作福,对府上的下人也不太好,许是之前出身低微,现在一朝得势,自然有些飘飘然。
周太医虽然说是因为这吃食所致,但是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人是相信的,别人家的女人怀孕也如此这般,却未曾听闻谁是如此的,只有这碧软,定是周太医怕说了不好听的话让张氏不快,所以有所隐瞒。
但是周太医既然这样说了,再留在府里也没什么作用了,张氏谢过周太医后,亲自将他送了出去,行到大门口时,周太医转头来道:“老夫人回去最好将那胎儿用火烧了,这渣滓都不要留在府中,以免留着吓人。”
张氏连忙称是,送走周太医以后便着手处理这些事宜。
她先命人去将那个怪物拿去烧掉,再满屋子的挂上驱邪的艾叶,撒上柚子叶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管周太医如何安慰,在张氏的心中,已经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不管周太医如何说,她也断顿不信这怪胎是吃食所致,碧软的食物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都是孕妇可使用的,决绝不会因为吃食而引起一场,就是不祥之兆,是费府有小人作祟。
孩子被婆子端走的时候,原本